“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玄靜元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尤其是看見排隊的香客因為插隊吵起來時,臉上都快冒黑氣了,
“還不是因為新上任的監院,為了點香火錢把觀裡整的烏煙瘴氣的,上次我回觀裡補給的時候,這些香客還隻是停留在外圍的散觀,沒想到現在竟然跑到主觀前來了,你看看,這像什麼話,都快打起來了,不行,我得去勸勸。”
說著玄靜元把背後的布袋往地上一扔,板著臉就過去了。
“住手,在真人麵前喧嘩像什麼樣子,趕緊停下。”
玄靜元就像是一尊門神擋在了兩夥打鬥的人中間,還彆說一開始真把那些人給鎮住了,可等到有個小孩捂著鼻子嘟囔著“臭”之後,這些人臉上的敬畏就沒了,
“一個野道士也敢管我們?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有那工夫你趕緊把自己洗洗吧,大夏天的臭氣烘烘,熏死個人!”
“就是,玄真觀裡哪兒輪到你出麵,那些正經的道士都不管,你一個外三路的管什麼閒事。“
剛才還拳腳相加的兩夥人現在竟奇異的站在了同一戰壕,都抱著膀子對著玄靜元冷嘲熱諷起來。
在自己家門口竟然被外人指著鼻子說多管閒事,玄靜元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他正了正頭上的道冠,又指著衣服上的暗紋說道:
“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可是正經的玄真派弟子,監院見了我都要喊我一聲師叔,我怎麼就沒資格管了?”
“哎呦,還師叔,清雲道長仙風道骨,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師叔,真會給自己臉上添光!”
“玄真觀可是千年古觀,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碰瓷的,我勸你還是早點滾蛋吧,要是讓玄真觀裡的人發現,你可吃不了兜著走嘍。”
“你......你們......”
玄靜元本就不善言辭,被兩夥人前後夾擊,氣的手指頭都哆嗦了。
“不可理喻!”
他用力甩了下道袍,隨後揚聲朝不遠處的小道士喊話:
“正門前有人惹事,你們都不管嗎?知客平時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
小道士本來正在給一位女香客看手相,聊得火熱,突然被玄靜元指著鼻子罵,一頭霧水之餘又心聲惱怒,張口就不客氣的回道:
“知客怎麼教導我,關你什麼事?鬨事的人在哪呢?我看就是你沒事找事吧?”
說完他雙眼鄙夷的打量了下玄靜元,重點在他磨得起了毛的羅漢鞋上,撇了撇嘴道:
“你這身道袍是從垃圾堆撿的吧?真以為穿上我們玄真觀的衣服就是我們玄真觀的人了?滾滾滾,本道爺這次不跟你計較,若是再有下次,我非稟告知客,讓他打斷你的腿。”
“好,好好好,我就在這等著,我看他怎麼打斷我的腿。”
剛開始玄靜元還想著息事寧人,彆讓外人看熱鬨,可被這個囂張的小道士一刺激,頓時失去了理智!
他乾脆盤腿坐在了入口處,這下誰也彆想進去了。
“嘿,你這人還得寸進尺了?趕緊給我滾!”
說著小道士伸手去拽玄靜元,可不管他如何用力,玄靜元就跟釘在地上似的,紋絲不動!
“好,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叫知客!”
小道士也知道自己遇上硬茬子了,哪裡還顧得上給女香客看手相,小跑著就進去找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