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大人波特還吃不吃得下飯,反正他們是沒什麼心思吃飯了。
就著八卦吃飯本就讓人胃口大開,除了個彆被李牽連的當事人以外,大夥的食欲都很好,這會兒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便都紛紛把注意力集中在幕布上。
拜托,這可是連李都期待了很久的更新後的無名之書!更新前都那麼有趣了,誰知道更新後的它又會給人帶來什麼意料之外的驚喜。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這個神奇的女孩又會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弗雷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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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之書照常把水月的意識吸入其中,可等水月睜眼後,卻發現自己的降落地並非她熟悉的霍格沃茨,而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沒有一絲魔法氣息的麻瓜街道。
“這是……”
什麼地方?
水月困惑之餘,又覺得這裡的街景莫名熟悉,她瞄到不遠處好像豎著一塊標牌,便打算走過去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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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街道?無名之書不是霍格沃茨的東西嗎?怎麼能變出一條麻瓜街道?”
因為一直以來,無名之書幻化的場景都在霍格沃茨以內,加上它又是水月在學校圖書館找到的,眾人便默認了它隻能變出學校的樣子,卻不想它竟然超出大家的預期,都開始涉足麻瓜世界了。
“真酷!”有人說,“我一早就想去麻瓜那邊玩玩了,但我爸媽一直都不讓我去,正好李去了,也能讓我們瞧瞧麻瓜世界的模樣。”
這話一聽就是一個從小在巫師世界長大的人說出來的。哈利瞥向發言的人,那人高高瘦瘦,和自己坐在同一條長桌上,看著應該是他的學長,但哈利並不認識他。
不過這也確實是格蘭芬多會說的話就是了。
除了興奮於能接觸外界(即便隻是借助幕布的播放看看而已)的人,其他人還在追隨李的步伐,暗自思索這是哪裡時,住在那十幾年的哈利就已經認出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剛認出具體地點時,他一時半會都顧不上自己好像還在對李和那個不爭氣的大人波特生悶氣,鏡片後邊的綠眼睛隨著水月步伐的靠近而愈發瞳孔地震起來。
他不會認錯,雖然麻瓜的街道長得都差不多,但這棟房子、這棵樹、還有那個花園裡的一花一木……這些他所熟悉的一切都是女貞路才會有的街景!
為什麼更新後的無名之書會讓李出現在這裡而不是霍格沃茨?
難道是因為他?他就住在那……可這又是為什麼呢?女貞路隻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麻瓜街道,那裡還住著讓他無比討厭的德思禮一家,就算他在那,也隻能遵守巫師法律不能對麻瓜暴露魔法的存在……李去那能乾什麼呢?
哈利心中一絲就連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的預感,說不清是好是壞,隻能心煩意亂地放下折磨土豆泥的勺子。
他覺得自己的胃有點不舒服了。
哈利看著水月離那塊標牌越來越近,直到上邊寫著的英文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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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貞路……?”
不由自主地念出標牌上的單詞,水月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和了然。沒等她繼續向前邁進,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麵前就憑空彈出一塊虛擬界麵。
[親愛的001號玩家,您好。
歡迎進入無名之書的世界。我是無名之書的係統「無名」,很高興為您服務。
本次更新內容為正式開服前的限時體驗副本,在此期間無具體任務要求,不局限任何方式,玩家可自由探索該區域,結交新朋友,發掘故事的更多可能,體驗遊戲的無限樂趣。]
“自由探索?有多自由?”
水月玩味地反問。
除去麵前的女貞路擁有足夠清晰真實的布局外,她身後的一切都被濃厚的白霧籠罩,像是被封印了一樣,看不清也觸碰不了。
就這樣係統還說“自由探索”,她看著也就是個半成品的罐頭遊戲罷了。
不過人家也是有言在先,說的是“體驗服”,或許以後會改進吧,現在有的玩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呢。
水月又看向通知文本的其他段落,嘴角抽動:“而且這都快把任務要點懟我臉上了,還說自己沒有具體要求……無名,你是有點狗zen的風格在身上的。”
都一樣逼肝逼氪,讓人欲生欲死。
不過這作風她熟啊,不就是跟著係統走清任務嘛,這麼多年沒肝過了,作為一個成熟的豬場遊戲玩家,她還真有點想念狗zen那副賤兮兮的嘴臉了呢。
縱有些許落寞和唏噓在心中一閃而過,但水月心裡更多的是接觸新事物的喜悅和興奮。她很快點擊確認,目標明確地朝著女貞路四號邁步前行。
不就是接觸新npc嗎?救世小哈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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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波特住的地方?這也太酷了!”
和幕布上的水月一樣,禮堂裡坐著的科林也很興奮。哪怕早就知道幕布有神秘魔法的保護,照相機對著拍也拍不出什麼東西,作為波特狂熱粉的他也一時情難自已地舉起它對著幕布瘋狂地按下快門,看向水月的眼神更是飽含著難以克製的羨慕和恨不能以身代之的遺憾。
“嘁,這有什麼好酷的,就一麻瓜住的地方,既窮酸又俗氣,也就那些沒見過世麵的麻種覺得好了。”
德拉科聽見格蘭芬多那邊鬨出的動靜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嘲熱諷道。
他早看不慣波特的擁躉那副狂熱無腦的做派了,他不僅鄙視科林的沒見識,對於幕布上水月那副“快要見到救世主我好開心”的模樣,更是嗤之以鼻。
和大人馬爾福完全不一樣,德拉科非常討厭作為斯萊特林的一份子,不僅幫著波特欺負自己,還是個兩麵派(屢屢在無名之書嘲諷、整蠱自己,卻又不忘在現實裡又對未來的自己示好),現在又沒有尊嚴地追著波特跑的水月。
他本就煩心於未來的自己竟和這離經叛道的女孩關係不錯的事實,此刻就更厭惡水月的一言一行,哪怕她現在還什麼都沒做,在他眼裡都是錯的。
不過因為見證過“自己”好幾次被整蠱的過程,德拉科還是存了幾分理智,沒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個禁詞,而是換了較為溫和的麻種代替,然而這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