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背對他們,開始盤坐,回想方才那個人對我說的一番話。
閉眸,屏氣凝神,將陰眼之力聚於眉心,雙掌覆上眉心,隨著靈力翻滾,雙掌下猶如開啟透視鏡,從眉心到脖頸,一路往下,覆過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跳動的心臟,起伏的肺葉,蠕動的胃腸,黑氣盤繞的……肝臟!
中醫常說,肝開竅於目。
肝受侵,目必損。
找到了,咒靈毒血。
竟然逆流到了這裡!
陰眼之力並不能消殺咒靈,隻能將它驅趕回手腕。
咬牙間,靈力聚於掌心,如冰刀撕裂骨肉,靈力與咒靈毒血相互抵抗,劇烈的疼痛,讓冷汗爬滿全身,我終是忍不住痛苦低鳴起來。
“陽禾……”
莫奈他們的聲音剛出就無。
四周一瞬間黑漆漆,靜悄悄,隻有我痛苦的喘息。
直到那黑的儘頭,發出嘩啦嘩啦,紙張摩擦的聲音。
我艱難抬頭去,就見穿著黑亮紙衣,蒼白病態的男人在黑暗裡瞧著我笑,黑白紙鞋,一步一步,僵硬走來。
他蹲下抱住我,冷香一樣的氣息。
“不要再相信仁杞了,我實在不忍心你重蹈覆轍,再走進他的陷阱。”
我渾身僵緊,心臟卻極度亢奮。
我顫動嘴唇:“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是不懂,還是不願懂。”他做陳述語氣來問,僵硬的手那麼輕柔,一下一下輕拍我背脊,像在撫摸什麼珍貴之物,“方才的一切,還不足以證明麼,我會救你,而他,隻會利用你,報複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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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你,你是我苦等百年的人,而非他仁杞當年痛恨的故人,跟我走吧,不要再重蹈覆轍。”
心頭似有冰裂,那麼細微,隻是因為那句當年的故人,我非常抗拒,惡羅王還真是會編彆人討厭的故事!
可不你凝望深淵,深淵又如何會凝望你?
但真相,我隻想自己選擇,知道,或者不知道。
我近乎冷笑:“這咒靈,不是你的手筆麼,惡羅王。”
他良久才低低的笑,渾身散發地獄之氣,似有不悅強壓,他又鬆開抱著我的手,轉而蒼白的手指覆上我布滿黑紋的手腕,黑亮的紙衣袖一瞬便燃成了灰。
他麵色痛苦,將灼燒成黑灰枯骨的手藏到了身後,再抬頭時,麵色好像忽然蒼白得有氣息。
“如此,你還堅信咒靈之毒是我做的麼。”
紙人僵硬無情的語氣,與這訴冤傷感的詞句毫不相搭,但卻……
我攥緊了拳頭,壓下心裡異樣的念頭,腦中就仍是他作惡多端的罪行。
掌心冰刃悄悄凝聚。
他卻像料之中一般,失笑著搖頭了。
“我出不了地獄,殺我一個分身,於你,隻是加重傷勢。”
我渾身一頓,無端倉惶。
是有被看破的無措,但更多是在分析,他現在是會輕而易舉的殺我,還是有所顧忌,殺不了我。
而我現在,是該攻上去,還是順勢不作為,等他自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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