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誌,高昂著頭,如同審問般道:“哦?那他人呢?采花賊呢?”
方青山吞吞吐吐道:“我……我家大人抓采花賊累了,就……就先押著他回家了,休息好再來。”
“哈哈哈——”
趙剛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充滿了得意和痛快。
周圍的人也忍俊不禁。
實在是方青山的說法太離譜了,真是連說謊都不會。
王淵站了出來,命令道:“方青山,周大誌,你倆給我說實話,采花案破沒破?”
“反……反正就是破了!”方青山嘴唇哆嗦,悶著頭,一副垂死掙紮的模樣。
趙剛蹙著眉頭,頗為不耐的吼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給我老老實實說實話吧!”
周大誌紅著臉,被激怒道:“趙剛,你叫個屁,如果不信,那敢跟我打賭嗎?”
“打賭?你還敢打賭?”
趙剛一驚,麵露詫異。
周大誌不屑道:“切,慫貨,不敢就閉嘴!”
“趙剛,跟他賭,他肯定在虛張聲勢!”
“就是,這可是采花案啊,我覺得肯定沒破!”
“趙小旗有點慫啊,這都不敢賭?”
“換我我肯定跟他賭了!”
“我也一樣。”
……
神武衛們一陣陣起哄,全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好啊,賭就賭!”
趙剛腦子一充血,激動起來,他也覺得周大誌是失了智,打腫臉充胖子。
“若是你們沒能破案,我要你在胸口掛個牌子,上麵寫——蘇長安不配當總旗!”
周大誌強忍著笑,道:“那若是我們破案了,你要脫光上衣站在這裡,胸前掛一個牌子,上麵寫——我是卑鄙無恥之徒!”
“好!煩請大家做個見證。”趙剛笑嗬嗬的對周圍的人拱手。
“你們在做什麼?”
下一刻。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趙剛的耳中,讓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他艱難的扭過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蘇……蘇長安?!”
“來來來,大家看一看,瞧一瞧了,這就是正宗的采花賊,童叟無欺。”
蘇長安把采花賊押到最前麵,就差敲著鑼鼓吆喝了。
“采花賊?真的是采花賊!”
“蘇長安居然破了采花案!他怎麼做到的?”
“采花賊可是三品煉氣境,蘇長安居然能將他拿下!”
“蘇大人一表人才,少年英才,果然厲害啊!”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呼聲連連。
周大誌和方青山也直接不裝了。
二人昂首闊步,麵帶得意的笑容,享受著大家的注視。
“大誌,你剛剛的表演痕跡還是太重了,眼神還不夠自然。”方青山評價。
周大誌立刻反駁道:“還說我,你說的謊也太假了,也就趙剛那大傻子沒意識到你在挖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剛的臉已經扭曲成了一團,悲憤交加。
他反應過來了,感覺自己剛剛就是個跳梁小醜。
不由得,他的目光看向剛剛起哄的那群人。
那群人神色如常,隻是眼神撇向另一邊,無所吊謂。
反正掛牌子又不是他們。
趙剛心態爆炸,悶著頭想偷偷不聲不響的離開。
不過沒走兩步就被一直盯著他的周大誌和方青山攔住。
“咦?某些人是不是忘了什麼?”
“趙剛,你的賭注還沒有兌現呐,你不會是輸不起吧!”
“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到此為止吧!都退下!”
王淵眉頭一皺,威嚴的開口。
他的口氣不容置疑,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態度霸道而倨傲。
周大誌和方青山頓時被壓得說不出話來。
蘇長安眉頭一皺,踏步上前冷聲道:“剛剛的賭局大家有目共睹,阿貓阿狗什麼的就彆出來攪局了!”
賭局成立時,王淵就在旁邊看著。
等趙剛輸了他才假意跳出來阻止。
可若這賭局是蘇長安輸了,隻怕他不僅不會阻止,反而會落井下石!
蘇長安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鬥!
對這種拉偏架的,他反感得很,當然不會客氣。
王淵眯著眼睛,眼神如同毒蛇般看著蘇長安,“嗬,蘇長安,彆以為破了兩個案子就可以無法無天,我破案時,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蘇長安針鋒相對,絲毫不懼,與他對視道:“王淵,就算是穿開襠褲的孩子都知道言而守信,你不會不知道吧?堂堂總旗連孩子都不如,真給神武衛丟臉!”
“你!”
王淵被說得啞口無言,周圍這麼多神武衛看著,他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毀約。
隻能恨恨的盯著蘇長安。
蘇長安厲嗬道:“青山,大誌,給我扒了趙剛的衣服!”
“是!”
周大誌和方青山當即激動的按住了趙剛。
片刻後。
他倆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隻見趙剛的臉紅到發紫,黑到發亮,難看到極點。
裸露的上身肉條條的,布滿贅肉,皮膚黝黑,如一隻醜陋的黑皮猿猴。
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我是卑鄙無恥之徒”!
他胸口劇烈的起伏,雙目充滿了血絲,被羞恥感壓得喘不過氣來。
“嘖嘖嘖,你這身材不行啊,一定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荒廢了武道。”
“哎,沒眼看,辣眼睛啊!”
蘇長安嫌棄得搖了搖頭。
這一天,萬年不變的神武衛大營多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無數從此處路過的神武衛都會不由得多看兩眼,然後忍不住發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