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笑了笑,繼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那件神兵是什麼?你們身為弟子,不可能不知道吧?”
繆克峰當即道:“是一把劍!”
蘇長安打斷了繆克峰的話,而是指著另一位弟子道:“你來描述一下那把劍!”
“那……那把劍長三尺有餘,通體湛藍,劍柄是,是……”
繆克峰:“劍長三尺三,劍身湛藍,劍柄為黑檀木,劍鞘以白玉雕琢。”
“你來說說那柄劍的劍身上刻著什麼圖案?”蘇長安突然又指向第三位弟子。
“刻……刻著……”
繆克峰:“刻著山河!”
蘇長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繆克峰,大有深意道:“你們師兄弟三人,除你之外,你的兩位師弟對這把神兵似乎並不了解。”
“師父煉製神兵時,基本全都是請我協助,他倆隻是遠遠地觀望過,不熟悉有什麼奇怪的嗎?”
繆克峰臉不紅心不跳,很平靜的解釋道。
反觀他的兩位師弟,卻時不時的抓耳撓腮,這是心虛的表現。
莫乘風催促道:“蘇大人,既然你的問題問完了,那也該抓凶手吧。”
“那我就直說了。”
蘇長安點了點頭,緩緩道:“我覺得凶手並不是徐清風和周元通,而更可能是自己人!”
“你在說什麼?!”
“簡直一派胡言!”
“放屁,臭不可聞!”
“我神兵穀更加沒有理由還自己人了!”
“昏官,庸官!朝廷鷹犬果然都是無能之輩!”
……
蘇長安的話引起了神兵穀的眾怒,全都不服的大聲叫喚著。
李大嘴等人也不甘示弱,自然是沒有理由的力挺蘇長安,紛紛拔刀,態度囂張跋扈,與神兵穀的人對罵起來。
“哈哈,我覺得這位小兄弟說得有道理。”
“神武衛中還是有能人的,我早就懷疑是他們自己人了,隻是沒敢說出來。”
“神兵穀就是這個德性,不講道理又護短。”
“輪到懷疑自己人的時候,就都破防了。”
清風寨和青山派的人當即也笑了起來,一起與神兵穀對峙。
“蘇長安,給他們一個解釋,讓他們心服口服!”
葉紅月當然也是無條件支持蘇長安,當即開口。
蘇長安點了點頭,當即走到鐵大師的屍體旁,分析道:“諸位且看,鐵大師的身上一共有兩處傷口,一個是掌印,一個是劍傷,長劍直接貫穿其心臟為致命傷,所以一定是先有掌印再有劍傷的!”
因為若是先有劍傷,鐵大師直接就死了,不會再補上一掌。
“這個掌印出現在鐵大師的背後,什麼情況下,一個人會把自己的後背完全交給彆人?”
蘇長安的問題不需要回答,大家心裡都門清,隻有在完全放心對方的時候才會交出後背。
繆克峰辯解道:“我師父向來待人和善,從不樹敵,對周元通和徐清風不曾防備也有可能,而且他倆一人吸引我師父的注意,一人從背後偷襲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你師父的心臟長在胸口中間這種秘密外人不會知道吧?”
蘇長安冷笑一聲,接著道:“五品武者生命力已經遠超尋常,隻剩腦袋和心臟是最大的弱點,鐵大師背後這一掌掌力雄厚無比,更是蘊含強大的暗勁,就是奔著震碎鐵大師的心脈而去的!可惜沒能一擊斃命,所以凶手才又補上了胸中的這一劍!”
“兩次攻擊,快狠準!全都是奔著心臟而去,如此精準果斷,怎麼會是外人所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