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家人的精神所向。
爺爺和奶奶的牌位,也在喬家祠堂中,她還記得之前幾次,他們全家回嚴城的時候,父親曾經帶她和哥哥去祭拜過。
可是這一次,卻隻有她自己走進喬家祠堂了。
不過等她以後找到哥哥了,會和哥哥一起前去祠堂祭拜爺爺奶奶還有爸媽!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仿佛壓抑的嘶喊聲,從隔壁的房間傳來。
是白景成出事了?!
喬沁一個激靈,猛然起身,打開了兩個房間中間的那扇門,走進了白景成的臥室。
臥室裡一片漆黑,而那破碎的嘶喊聲,也變得更加清晰了。
喬沁循聲走到床邊,她的夜視能力不錯,就算不開燈,也能看得清此刻,白景成躺在床上,雖然雙眼緊閉,但是卻像是陷入了噩夢中似的。
他的口中,不斷溢出著破碎的呻吟。
喬沁上前,低聲喊道,“白景成!”
但是他卻並沒有醒來,依舊在不斷地低喊著,“痛……好痛……不要打了……我、我會聽話的,乖乖……聽話……”
喬沁一愣!
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從白景成的口中說出來——即使是睡夢中。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噩夢啊!
莫名地,她聯想到了他背上的那些傷痕。
喬沁打開了床頭燈,看到白景成的額頭覆滿了汗,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白景成!”喬沁再一次地喊道,伸手朝著他的臉龐探去,想要查看他的狀況。
可是就在她的手指碰觸到他臉龐的時候,他的手倏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速度太快,令喬沁都有點措手不及。
她正想要掙開,下一刻,隻聽到他那破碎的聲音呢喃地響起,“彆……丟下我……”
喬沁沉默了,沒有再動,而是任由白景成緊緊握著她的手。
不過好在他的表情,似乎漸漸安穩了下來,臉上的痛苦之色再減少中。
因為一隻手被他抓著,所以她隻能用另一手,在床頭櫃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拭著他額頭的冷汗。
曾經,她以為像白景成這樣的男人,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充斥著一種冰冷死寂的感覺。
可是這一刻的他,卻又那麼脆弱,就像是要嗬護的孩子。
又過了好一會兒,白景成的眉頭終於完全舒展開來,隻是睡得沉穩,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喬沁瞅瞅還被他握著的手腕,試圖抽出來。
然而,抽了兩下,都沒成功。
如果真的要徹底把手抽出來的話,隻怕要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了。
不過這樣的話,他就真的會被弄醒吧。
她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得,他要這樣握著就握著吧,反正她坐在椅子上,照樣能入睡。
畢竟,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再苛刻的環境,也能做到隨時隨地打盹,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到儘量休息,恢複體力。
喬沁於是直接坐在了床邊的地毯上,背靠著床頭櫃,一隻手任由白景成握住,然後關上燈,合眼入睡。
直到第二天清晨,喬沁聽到了推門的聲音,猛然驚覺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景成私人秘書吳放的身影。
隻是此刻,吳放正一臉錯愕地看著喬沁,嘴裡哆哆嗦嗦地道,“喬小姐,你……你昨天晚上,該不會是和白爺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