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機場的那一幕,仿佛在重演。
“喬沁,喬家祠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已經報警了,你再不滾,一會兒就是警察來抓你了!”喬文茵氣急敗壞地道。
“我沒有撒野,我隻是要進祠堂,要立牌位,放骨灰!”喬沁擲地有聲地道。
“放什麼骨灰啊,你當我喬家祠堂是什麼人都能放骨灰的嗎?”喬望林趕緊奔到了女兒喬文茵的跟前,衝著喬沁道。
喬文茵這才發現,白景成不知何時竟然也在。
那剛才她氣急敗壞的一幕,景成都瞧見了?
想到這裡,喬文茵又惱又恨!
喬沁看著衝出來的喬望林,冷冷地道,“喬家人的骨灰,自然可以放在喬家的祠堂。”
“嗬,喬家人,你是喬家哪裡人啊!”喬望林沒好氣地道。
“喬家五房喬沁!”喬沁不卑不亢道。
“什麼?”喬望林卻是一臉的震驚,眼中閃過一抹忐忑,“你是五房的人?彆騙人了,五房早就沒人了!”
“五房有沒有人,查一下族譜就知道了!”喬沁冷聲道。
喬望林眸光閃動,就在這時,有警車來到,好幾個警察走下了警車。
“是誰在這裡尋釁滋事?”這一片區的警察,自然是認識喬家人的。
“是她!”喬望林這會兒比女兒更積極地指向著喬沁,“就是這人在我喬家祠堂門口尋釁滋事,你們快把她拉走!”
警察走到喬沁的麵前,剛想要開口,卻在看到喬沁手中捧著的骨灰盒,盒子上還蓋著國旗時,麵色陡然一變。
“這是……”
“是家父家母的骨灰!今天我來這裡,隻為讓家父家母的骨灰入祠堂,立牌位!”喬沁道。
幾位警察沉默片刻後道,“可以問一下,令尊令堂是怎麼過世的嗎?”
“加入維和部隊,前往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喬沁回道。
幾位警察一怔,隨即眾人齊刷刷地站直身體,朝著喬沁麵前的骨灰盒舉手敬禮!
喬望林和喬文茵傻眼。
他們原本還指望著警察來對付喬沁呢,結果……就這樣?
喬望林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快點把她帶走!”
喬家在嚴城勢大,警察於是對喬沁勸道,“不管怎麼樣,還是先離開這裡,有什麼誤會和矛盾,可以慢慢來。”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說好了!”喬沁道,然後轉身,正麵對著祠堂,雙手平舉手中的骨灰盒,大聲地道——
“喬家五房喬沁,今日捧父母骨灰前來祠堂。
曾經國家動蕩,山河破碎之際,五房一脈七兄弟,精忠報國,趕赴戰場,最終七子去,卻隻有一子歸。
先祖父喬仁舟,曾經為護祠堂,未抽生死簽,卻守在祠堂前,身中13刀,浴血不退半步。
先父喬望山,先母關雅,年少參軍,從軍30載,為國犧牲,是為烈士!
不孝女五房喬沁,懇請宗親,開門,讓先父先母骨灰入喬家祠堂,立牌位!”
鏗鏘有力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響徹在祠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