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蘭娜的身子猛然一顫,這……這聲音……
該不會易寒這家夥剛才打電話喊來接他的人,會是衛斯年吧,她的前男友!
但是偏偏有個詞兒,叫事與願違。
當聞蘭娜轉過身的時候,一道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頎長的身材,包裹在合身的黑色西裝裡,引人垂涎,尤其是襯著那一張英俊的容顏,足以讓許多女人浮想聯翩!
還真是……衛斯年!
聞蘭娜在心中哀嚎著。
“好巧啊!”她尷尬地擠出了一個笑容道。
“是啊,很巧。”他走進包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聞蘭娜不由得舔舔有些乾澀的唇瓣,衛斯年的五官立體,尤其是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子,僅僅是盯著人的時候,就會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而他這人,就像是他的名字,給人一種克製嚴謹的感覺。
衛斯年的視線,掠過聞蘭娜,看向了醉死過去的易寒,“要是我沒來的話,你是不是打算要扒光了我外甥的衣服?畢竟,你當年對我,也這樣做過,不是嗎?”
轟!
聞蘭娜的臉龐驟然漲紅,這……這能一樣嗎?
當年她是垂涎他的身子,才扒他的衣服,而現在,她純粹是做好事啊!
“我沒扒易寒衣服,他剛才吐了,衣服上也沾了些汙物,我是好心幫他脫了外套!”
“那為什麼要解開他襯衫扣子?”他目光銳利地盯著她。
“隻是為了讓他透點氣而已!”她迎向他的目光,用著“格外真誠”的表情。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律師,光是這眼神,就能把人給瞪心虛了!
見衛斯年還是不信,聞蘭娜趕緊又道,“我真沒什麼企圖,易寒也不是我喜歡的那款啊!就算他脫光了在我麵前跳舞,我都不會有任何想法!”
他挑了一下眉,倒是沒再說什麼,轉而扶起了易寒,“他喝了多少?”
“大概三瓶不到吧。”她道。
“那你呢?”
“我就喝了三四杯酒,醉不了。”
“我送你回去。”衛斯年道。
聞蘭娜一聽,一副如遭雷擊的表情。
她可不想要前男友送她回住所,“不用,你送他就好,我自己回去……呃,會找代駕的!”
他那雙充滿壓迫感的黑眸微微眯起,薄唇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跟上。”
衛斯年的車子就停在酒吧外麵,衛斯年把易寒放到了車子的後座上,然後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
聞蘭娜想逃,偏偏衛斯年下一句話道,“你是想要乖乖上車,還是打算我起訴你對小寒意圖不軌?”
“……”聞蘭娜的腳步一頓。
所以說,人太好心,會遭社會教育的!
聞蘭娜尷尬地坐上了副駕駛座,衛斯年開著車,緩緩駛離著酒吧。
“地址。”低沉優雅的聲音,響起在車廂內。
她有些不情願地說了地址,隨即,車子裡陷入了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