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像之前那樣,喝醉了,結果對他又是摸又是啃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下次,她絕對要戒酒了!
衛斯年苦笑了一下,“你覺得你對我做了什麼?”
聞蘭娜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麼逾矩的事情,我可以道歉,也可以給你補償。”
“道歉?補償?”衛斯年自嘲一笑,“該道歉,該補償的人是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疑惑地看著他。
他抿了抿薄唇,“昨天晚上你沒對我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你隻是抱著我,不停地喊我媽媽。”
聞蘭娜傻眼。
她……喊他媽媽?
拜托!他可和她母親沒有半分相像,就算她喝醉了,也不至於認錯吧!
衛斯年轉身再進廚房,聞蘭娜趕緊跟了進去,“我真的喊你媽媽?”
衛斯年垂眸,把煤氣灶上熱好的一碗醒酒湯拿了出來,遞到了聞蘭娜的麵前,“先把這醒酒湯喝了,你會舒服點。”
“我問你,昨晚……”
“先把醒酒湯喝了。”他堅持道。
聞蘭娜皺眉,倒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和衛斯年繼續耗下去,於是接過碗,直接把醒酒湯喝完。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昨天晚上真的喊你媽媽?”
“我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嗎?”他反問道。
她沉默片刻,“那除了喊你媽媽,我還有沒有做彆的什麼?”
“你哭得很厲害,還說了很多的話。”他道。
她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了,“我說了什麼?”
不會說了很多丟臉的話吧。
一想到這裡,聞蘭娜一陣懊惱,所以說,酒真的不能貪杯啊。
衛斯年卻垂下了眼眸,第一次,他竟然不敢直視她,怕在她的眼中看到厭惡。
是啊,她怎麼可能不厭惡他呢?
就連他自己,都厭惡著那個曾經的他。
“你說了……”他有些艱澀地張了張口,可是話卻像是卡在喉嚨似的,那麼難以說出來。
“我到底說了什麼?”他越是遲疑,她反而越是緊張,生怕自己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你說你很想你媽媽,還說,曾經你想帶你的男朋友一起去祭拜你母親,你不想孤零零地一個人去祭拜……”
他幾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把這話說出來。
明明曾經在法庭上,打贏過無數的官司。
就算是麵對再艱難的官司,他也不曾怯場過。
但是此刻,他卻有種膽怯,覺得自己宛若是站在審判席上,即將被審判的犯人似的。
聞蘭娜呆怔著,片刻之後,她苦笑了一下,“沒想到,我醉酒竟然還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啊,那就還請衛先生忘了我昨晚說的那些話,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可以先走了。”
衛斯年身子僵了僵,緩緩抬起眼,“你想要邀約祭拜你母親的男朋友,是我,對嗎?”
她淡淡一哂,“不重要了。”
男朋友……她雖然是顏狗,雖然喜歡看美男,可是真正交往過,可以稱之為男朋友的,卻隻有衛斯年而已。
隻是這些,就像她現在說的,已經不重要了。
衛斯年的臉上閃過痛苦,“怎麼可能不重要呢!蘭娜,你可以恨我,是我錯得太多了,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