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路邊,聞蘭娜還沒回過神來,衛斯年已經直接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然後一個傾身,身子逼近到了她的跟前。
聞蘭娜的車子,本就是小轎車的車型,車前排並不寬敞。
衛斯年這一逼近,隻讓聞蘭娜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不是連愛和執念都分不清的人。如果真的是執念,如果隻是對過往的愧疚,那麼我大可以在金錢和事業上對你做出彌補,而不是這樣,整天都像一條狗似的圍著你轉!”他瞪著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你……你先坐好,彆那麼近……”她不自在地彆開臉。
可是他的手指卻扣在她的下顎處,強迫著她和他對視。
“你要放下,我不阻攔,也沒辦法阻攔。可是……你彆說什麼要我放下,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放下的話,我就不會又非要再和你牽扯上關係了。”
他低低地吼道,那雙深邃卻涼薄的眼眸中,此刻滿是痛楚。
“衛斯年,我隻是不希望你繼續這樣痛苦下去,既然我不會愛上你,你又何必這樣委屈堅持?”
他喃喃自嘲,“是啊,何必這樣委屈呢?也許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吧。”
愛在不自知的年紀,然後這份愛,隨著分開,而在他的心中越紮越深,最後發了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可笑的是,等他發現的時候,才發現,有時候愛得越深,絕望越深。
就如同現在的他,是如此的絕望!
————
白景成回到了老宅中,來到了曾經白老爺子的書房裡。
這間書房,自從老爺子去世後,就沒人再使用過。
他來到了書房的一麵牆前,按下機關,打開了隱藏的保險櫃。
再轉動著保險櫃的密碼。
一枚戒指,孤零零地待在保險櫃中。
這處隱秘的保險櫃,隻是為了收藏這枚戒指而已!
這是一枚羊脂白玉的戒指,隻是和普通的戒指不同,這枚戒指,是一枚印章戒指。
白玉戒麵上,刻著一個“白”字。
這是白家最高身份的象征。
隻有每一代的白家掌權者,才會擁有這枚戒指。
白家的資金、產業,上麵皆有這枚印章的印記。
若是缺了這枚印章,絕對無法輕易調動白家的資源。
換言之,若是擁有了這枚印章,那麼便可以調動白家的守衛力量,以及各種資金財富。
白景成把戒指戴在手上,緩步走出了書房。
“咦,這戒指是……”喬沁有些好奇地看著白景成手上新出現的戒指。
“白家家傳的一枚戒指,你喜歡嗎?”白景成問道。
“看著還挺特彆的。”喬沁笑笑道。
“那送給你可好?”他道。
這話一出,跟在喬沁身邊的賀霄臉色陡然一變。
景成這家夥,知道他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