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嗎?敏子是女人,早晚都要嫁人,根來是男人,是咱老劉家的根。”劉栓柱深吸了一口煙,“你也彆瞎尋思了,根來就是飛的再遠,他的根也在咱老劉家。”
“這孩子是顧家。”李蘭香抹著眼淚,“攤上這麼個兒子,是咱老劉家的福氣。”
……
劉根來敲響孫寶根家門的時候,孫寶根已經躺下了,是他媳婦開的門。
“是根來啊,這麼晚了,你有啥事兒?”
孫寶根的媳婦叫張二妮,二十三四歲,正是女人的好時候,長得也挺水靈的,就是成天板個臉,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劉根來不自覺的想起了田桂花。
兩個女人站一塊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孫寶根居然跟田桂花偷情——他腦袋肯定不止被驢踢了一下。
“寶根哥在家嗎?我找他有點事兒。”
“寶根他睡下了,有事兒明天說不行嗎?”張二妮有點不情願。
“明天就不是在這兒說了。”劉根來掏出手電筒,照了照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你當公安了!”張二妮一驚,“寶根犯了什麼事兒了?”
“讓他趕緊出來,我最多等他一分鐘。”劉根來關上手電,把手背在身後。
“我這就喊他。”
張二妮哪敢耽擱,飛快的進了屋,不一會兒,孫寶根就披著棉衣出來了,一邊提鞋,一邊衝等在門外的劉根來說道:“你小子當公安了?啥時候的事兒?”
劉根來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說道:“你答應過我,我幫你挖陷阱,你給我媽按整勞力計分,你是怎麼計的?”
“你找我就這事兒?嚇我一跳。”孫寶根反倒不急了,“根來啊,不是我說話不算數,你也知道,記工分的時候,那麼多人都看著,婦女都乾一樣的活兒,我要是給你媽按整勞力計分,其他婦女怎麼辦?我這個生產隊長還乾不乾了?”
“你這是要賴賬?”劉根來嘴角泛起一抹玩味。
“我也難啊,你以為生產隊長好乾?要不你來試試,你看看給你媽按整勞力計分,其他婦女是啥反應?”孫寶根訴著苦。
“既然做不到,你乾嘛要答應我?”
“誰讓你小子鬼點子多,要換成我,肯定也跟那幾個傻小子一樣隻知道瞎刨,哪兒像你,能想到先用火燒開,還能找到那麼多乾柴。”
孫寶根越說越來勁,“哎,根來,你說說,你是怎麼找到那麼多乾柴的,他們怎麼找不到?”
“嗬嗬……”劉根來笑了,“我不但能找到乾柴,還能找到地瓜窖。”
這孫子太滑了,要還是以前的劉根來,肯定會被他帶偏了,忘了是來乾啥的。
“你什麼意思?”孫寶根一怔。
劉根來上下打量著孫寶根,“看著也挺正常的,咋就放著家裡這麼漂亮的老婆不用,非要跟個能當你媽的女人胡來。”
“你……你……你知道什麼了?”孫寶根說話都結巴了。
“我知道了什麼不重要,村裡人要是都知道了,那才重要,你說是不是啊,寶根哥?”
對這種油鹽不進的滾刀肉,隻能要挾。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孫寶根還在嘴硬著。
“田桂花的滋味不錯吧?”劉根來乾脆直接點了來。
“你怎麼知道?”孫寶根終於慌了。
“我就想問問你,你答應我的事兒還算不算數?”劉根來不想再跟他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