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明天把攢的那幾個雞蛋都拿來,我哪兒還有兩瓶好酒,明天也一塊拿來。
酒菜都有了,應該足夠招待石團長了。”
劉老頭安排的井井有條。
奶奶和李蘭香也沒閒著,她們來到劉栓柱和李蘭香的房間,一塊兒在炕上給劉根來做著新被褥。
就算石團長沒有找來,李蘭香也打算給劉根來再做一床被褥。
劉根來在四九城當公安,嶺前村離四九城那麼遠,不可能天天都回來,少不了要在外麵睡,沒有被褥怎麼行?
家裡的那床新被褥可不能拿走,要是拿走了,劉根來回來怎麼睡?
昨天,劉根來又拿回家不少布料,家裡的棉花也有不少,足夠給他做一床新被褥了。
婆媳兩個在做被褥,劉老頭則帶著劉栓柱一塊兒拾掇院子,家裡要來貴客了,不好好收拾收拾怎麼行?
古人都說了,有貴客登門,要掃榻以待,這裡的掃就是打掃的意思,把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等待貴客到來。
一家人都在忙活,劉根來想幫忙,他們都不讓,說是彆添亂,劉根來也不能乾看著,想了想,便開著挎鬥摩托出了村。
再回來的時候,挎鬥裡多了一頭鹿和一壇子泡好的鹿血酒。
鹿鞭酒可不適合現在拿出來。
“這是啥酒,怎麼是紅色的?”
劉根來拖著鹿腿,抱著酒壇子進門的時候,劉老頭聞著味兒就過來了,迫不及待的打開酒壇,嘗了一口。
“這是鹿血酒,補身體的,爺爺,以後你就喝這個酒,二鍋頭我拿走。”
“彆,”一聽說大孫子要把他的酒拿走,劉老頭立馬不乾了,“兩樣酒都給我留著,我輪著喝。”
“鹿血酒有的是,你還怕不夠喝的?”劉根來笑道。
“你不懂,總喝一種酒沒意思,換著喝才有味。”劉老頭就是不答應,
你還挺有歪理的。
劉根來暗笑著。
地瓜燒都喝不起的時候,你咋不說換著喝才有味?
“根來,你哪兒來的鹿血酒?”劉栓柱問道。
“在同仁堂拿的。”劉根來又搬出了老借口,心裡卻在嘀咕著,劉老頭和劉栓柱就是不一樣,劉老頭就從來不問他的酒是哪兒來的。
隻管喝酒,不問出處,還是劉老頭活的灑脫。
“同仁堂還真是個好地方。”劉栓柱嘟囔一句,拿起菜刀去收拾那頭鹿去了。
知道大兒子打獵的本事,他倒是沒問那頭鹿是哪兒來的。
一家人忙忙活活了一天,把家裡家外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劉根來的那套被褥也做好了,打包放在炕角,就等著明天石團長登門。
第二天一早,劉老頭早早就到了,拉著劉栓柱,叫著還沒起床的劉根來,一塊去村口等著。
“不用這麼早吧?”劉根來打著哈欠。
“你懂什麼?”劉老頭瞪了他一眼,“要在以前,有這麼大的官兒到家裡來,起碼得迎出十裡地。”
“好吧,聽你的。”
劉根來懶得多說,找了棵大樹靠著,又眯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