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懸啊!”馬存煤心有餘悸的看著黑市方向,“你怎麼知道有查黑市的?”
“要是連這點警覺都沒有,怎麼能殺得了偷襲我的敵特?”劉根來邊走邊說。
他們現在是逃出了包圍圈,可他並不能確認那些查黑市的人會不會去追那些四散逃走的人。
要是有人往這邊逃,再有人緊追不放,他們還有被追上的危險。
馬存煤抱著那一壇子酸菜,根本跑不快。
“聽我們局長說,那四個敵特是你跟張富貴一塊兒殺的,你殺了幾個?”馬存煤的思緒被劉根來帶歪了。
“黑燈瞎火的,我哪兒知道?”
王飛虎行啊,真把功勞按在張富貴頭上了。
就是不知道張富貴是怎麼接受的。
“那個野狼可不簡單。”張富貴唏噓道:“他的槍法很好,以前抓捕他的時候,我們有四個同誌都被他槍殺了……”
他槍法好嗎?
好像是挺好的,黑燈瞎火的,一槍就打碎了木屋玻璃。
要不是還有備用的,在木屋裡過夜可就受罪了。
不過嘛,在乾掉那家夥之前,先開了四槍打斷了他的四肢,倒是無意中為那四個犧牲的公安報了仇。
黑市離公安局招待所可不近,兩個人輪流抱著那壇子酸菜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趕回去。
來的時候空著手,沒感覺有多遠,回去抱著酸菜壇子,就感覺路遠多了,等進了房間,劉根來感覺胳膊酸的都快抬不起來了。
“你休息吧!有事去辦公室找我,我在一樓值班室。”馬存煤走到門口,又一回頭,“還沒謝謝你呢,要不是你警覺,萬一我被抓了,這身衣服還真有可能保不住。”
“客氣啥?”劉根來甩著胳膊,“你不在這兒睡?不怕我跑了?”
“都這個點兒了,你能跑哪兒?”馬存煤笑道:“再說,今晚也是我值班,我睡你這兒,領導還以為我脫崗了呢!”
“王局長今晚來不來?”劉根來還擔心王飛虎找他算賬呢!
王飛虎在家一天了,要是晚上來值班,肯定來找他,他肯定連覺也睡不好。
“他可來不了。”馬存煤篤定道:“抓不到野狼,你都不知道王局壓力有多大,最近一個月他都沒怎麼好好睡覺,這一放鬆,不睡個一天一夜肯定醒不來。”
“嗬嗬……”劉根來這下放心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啥?有啥好笑的?”馬存煤嘟囔著離開了。
馬存煤走後,劉根來把那壇子酸菜收進空間,把裡麵的酸菜勻進兩個大缸,又用空間把壇子徹徹底底清理了一遍,這才灌滿了鹿血酒。
壇子被空間一清理,一點酸菜味都沒有了。
劉根來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妥,又從大缸裡弄了點酸菜汁淋在壇子外麵,這才滿意的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劉根來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打開門一看,王飛虎耷拉個臉站在門口。
“王局長好!”劉根來立正敬禮,隻是這會兒的他隻穿著秋衣秋褲,有點不倫不類。
“去我辦公室。”王飛虎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劉根來有點意外。
他都做好王飛虎要揍他的準備了,暗地裡拉開架勢,打算王飛虎一伸手,他就跳開,沒想到王飛虎非但沒揍他,甚至都沒開罵。
他就這麼放過他了?
帶著狐疑,劉根來迅速穿好衣服,洗漱一番,抱著那壇子鹿血酒去了公安局。
這會兒時間還早,公安局裡沒幾個人,劉根來抱著那壇子鹿血酒剛走進辦公樓,迎麵碰到了打著哈欠的馬存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