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來又笑著加了一句,“包括虎鞭酒。”
嗯?
林主任這才反應過來,笑罵道:“你人不大,壞心眼子還不少!”
“我是關心你,我一個小孩兒哪兒來的壞心眼?”
劉根來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引得一旁的樂老也是忍俊不止。
林主任瞪了劉根來一眼,沒再說什麼。
同仁堂裡有不少女營業員,這兒是大堂,他一個主任在這人說虎鞭酒的功效,臉還要不要了?
這是把肉給都忘了。
劉根來又是一陣暗暗好笑,“林主任,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就走了。”
“走吧!藥酒泡好了,彆忘了給我送來就行。”林主任擺擺手。
“彆走啊!”樂老一聽就急了,“不是還有一頭野豬嗎?”
林主任在意的是虎鞭酒,樂老更想吃肉,林主任忘了野豬,樂老可沒忘。
“看我這記性。”林主任一拍腦門,“我咋把野豬給忘了……你帶來了嗎?”
“在門口的挎鬥裡放著。”劉根來笑道:“我還以為你不要了。”
“你個小混蛋,耍我是吧?”林主任一下就反應過來劉根來絕對是故意的,笑罵一句,出門拿野豬去了。
有人上趕著出力,劉根來自然是樂的清閒,點了根煙,在樂老旁邊坐了下來。
樂老也點上了一根煙,“上回我就想跟你說,你走的太快,我沒來得及——鹿血酒泡好了,給我留一點,不用太多,十斤八斤就行。”
“您要鹿鞭酒做什麼?”
劉根來還以為樂老是要配什麼藥,樂老卻說道:“當然是喝啊,還能乾什麼?”
劉根來笑了。
在他小時候的認知裡,醫生都是不會得病的。長大了,知道醫生也會得病,但在潛意識裡,還是認為醫生用不著特意補養身體,也就沒往樂老會喝鹿鞭酒這方麵想。
“樂老,你要啥鹿血酒?乾脆多等兩個月,我給你點虎骨酒,不比鹿血酒好多了?”
“兩種東西功效不一樣。”樂老擺擺手,“再說,我都這個年紀了,身子早虛了,正所謂虛不受補,少喝一點鹿血酒對身體還算有益,虎骨酒藥性太強,我喝了隻會傷身。”
“虎骨酒藥性很強嗎?”劉根來來了興趣。
“因人而異。”樂老解釋道:“就拿我來說,上了年紀的男性,陽衰而陰盛,虎骨是至陽之物,再被各種草藥的藥性一激發,泡出來的藥酒也是至陽之酒。
我體內陽氣不夠,承受不住至陽藥性,對我來說,虎骨酒就是毒酒,還是不碰為好。
林主任就不一樣了,他還年輕,雖也有陽衰而陰盛的跡象,但體內還是陽氣足夠,足以承受至陽藥性,對他而言,虎骨酒便是大補之物。
虎鞭酒也是一樣……”
樂老還真是好為人師,劉根來隻問了一句,他就開啟了授課模式,嘚吧嘚吧的說個不停。
劉根來耐著性子聽著,倒也漲了不少見識,知道虎骨酒和虎鞭酒能送什麼人了。
好在林主任救了他,沒一會兒,他就拿著豬錢出來了。
那頭小野豬四十五斤,一斤三塊錢,劉根來空間裡又多了一百三十五。
離開同仁堂的時候,劉根來今天要辦的事兒基本都辦完了,就差最後一件小事——給宿舍裡的那幫牲口帶點菜。
發動了挎鬥摩托,劉根來從從容容的駛向國營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