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咋把這茬忘了,咱們可以說是來陪你看咱姐的。”
這幫家夥腦子轉的就是快,劉根來剛起個頭,他們就猜到了後麵。
“可問題是,怎麼跟咱姐說?要是有人先問她,那不就穿幫了?”
哥幾個又想到了另外一層。
“嗬嗬……”劉根來一笑,“這你們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解釋,立刻扯著嗓子喊了一句,“石蕾,我在這兒。”
石蕾是啥性子?
遇到這種事兒,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在宿舍待著?要不是跑不過那些男的,估計她能衝到最前麵。
果然,劉根來話音剛落,石蕾就從人群後麵走上前來。
“根來?怎麼是你?你們咋在這兒?”石蕾大口喘著粗氣,明顯是累得不輕。
“過來,我跟你說。”劉根來一把拉住石蕾,把她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實情跟她說了。
“大晚上的跑未名湖釣魚?虧你想的出來!”石蕾先是瞪了他一眼,又道:“我不能白幫你,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啥條件?”劉根來隱隱感覺不妙。
“下次再來的時候,叫上我。”
就知道你這瘋丫頭不是省油的燈。
可誰讓這會兒要求著石蕾呢,劉根來就是再不願意,也得捏著鼻子答應。
這會兒,北大的保安終於趕來了,先把那個偷肚兜的流氓控製住,為首的保安隊長又朝劉根來他們走了過來。
先說了一通沒啥營養的感激的話,緊接著話鋒一轉,問到了關鍵:“大晚上的,你們幾個公安怎麼跑這兒來了?是執行什麼任務嗎?”
哥幾個真想告訴他,他們是盯著那個流氓的,可問題是,他們都不是一個單位的,根本經不起查。
“張隊長,他們都是我弟弟的同學,跟我弟弟一塊兒來看我的。”石蕾站了出來。
“同學?你弟弟是那邊警校的學員吧!”張隊長明顯認識石蕾。
“嗯。”石蕾點點頭。
“怪不得他們都有配槍。”張隊長恍然點頭,“你們幫我們抓住了流氓,我會給你們學校送一封感謝信的。”
這年頭,正式的感謝信都會被記錄在檔案裡,升遷調級啥的都是加分項,可哥幾個都高興不起來。
他們夜間離校本身就是違規。
可張隊長代表的是北大保安隊,他們又沒法拒絕人家的好意,往回走的時候,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沒了精神。
他們倒不是怕萬永剛,萬老師再嚴厲,頂多訓他們一頓,關鍵是李力那關不好過。
李力這個銀幣指不定會這麼折騰他們呢!
回到宿舍的時候,哥幾個都沒睡,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李力會出什麼損招,他們該如何應對,一直到半夜,才漸漸睡去。
第二天,跑操回來,哥幾個還在商量這事兒,正說著呢,呂梁忽然發現八仙桌下有個大麻袋,便問道:“誰把麻袋放這兒了,裡麵裝的啥玩意兒?”
“魚啊,我昨天拿回來的,你沒看見?”劉根來咬了口烙油餅,隨口應道。
“你拿了嗎?”呂梁皺著眉頭回憶著,“我怎麼沒印象?”
“你有印象就怪了,昨天那情況,誰還顧得老六拿沒拿魚?”李福誌笑看著劉根來,“估計老六也是隨手拿的,你要不說,他自己說不定都忘了。”
“今晚就把這兩條魚做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王亮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饞魚就是饞魚,找什麼借口?”張群毫不客氣的譏諷著。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閒心鬥嘴,還是好好想想李老師會怎麼收拾咱們吧!”郭存寶一句話就把哥幾個的思路拽了回來。
頓時,一個個的又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