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來一口煙噴到他臉上。
那小子還是不說話,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煙嗆的,兩個眼角不住的往下滾眼淚。
等一根煙抽完,那小子還在地上躺著,劉根來朝他屁股踹了一腳,“彆裝死,站起來接著走。”
劉根來對自己的過肩摔多少還是有點數。
要是成年人,剛才那一摔還有可能摔斷幾根骨頭,小孩子的骨頭軟的多,剛才那一摔隻可能讓他疼的難受,不可能真摔斷骨頭。
或許是怕被揍,那小子掙紮了幾下,還是爬了起來,胡亂抹了兩把眼淚,繼續朝著站前派出所走去。
這回,他沒再試圖逃走,一直老老實實的被劉根來帶進了審訊室。
到這會兒,派出所裡還是沒幾個人,看來,昨晚的行動應該一直持續到快天亮。
抓到的那些小偷應該是連夜送到分局,所裡的幾個羈押室都空空蕩蕩。
劉根來沒給那小子上手段,剛剛的兩摔已經差不多夠了。
不動手不等於不動嘴,該嚇還得嚇。
劉根來故意把帽子歪戴著,斜叼著煙,一腳踩在椅子上,還把兩個袖子都擼到胳膊肘。
“一會兒,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要敢不老實,這兒可什麼都有。老虎凳、辣椒水、燒紅的鐵鉗子往身上一烙,骨頭都給你燙熟了。”
那小子下意識一個哆嗦,明顯是害怕了。
害怕好啊!
劉根來又加大了砝碼,“還有專釘手指頭的鐵釘子,把鐵釘子燒紅了,順著你的指甲縫釘到骨頭裡,說錯一句話,釘一根。
要還不老實,就在你頭頂開條縫兒,把皮撕開,往裡麵灌蜂蜜,再用我們專門養的螞蟻往你身上爬。
螞蟻吃蜂蜜,專往你頭皮的縫裡鑽,讓你癢癢的渾身難受,隻想找個縫兒鑽出去。
你身上彆的地方沒縫兒,就頭皮哪兒有,你這一鑽,整張人皮就剝下來了。
嘖嘖嘖……沒有皮,你還怎麼活?”
這好像是星爺電影裡的台詞吧?
致敬星爺!
說完這些,劉根來沒再吱聲,隻是笑吟吟的看著那小子。
那小子明顯沒多少見識,被這恐怖的一幕嚇壞了,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要,都是他們逼我偷的,我要是不偷,他們就不給我妹妹吃飯。”
外地口音!
漏網的盲流?
還是被脅迫的……他背後還有個罪惡勢力,這可比單純的盜竊團夥性質惡劣多了。
劉根來迅速做出了判斷。
這是什麼狗屎運,抓個小蟊賊,還能中大獎。
想了想,劉根來決定不趟這灘渾水,還是上報給周啟明吧!
把審訊室的門一鎖,劉根來迅速來到周啟明辦公室,一推門,周啟明居然不在。
他去哪兒了?
劉根來琢磨了一下,又踮著腳尖來到沈良才辦公室門口,側耳聽了聽,辦公室裡沒啥動靜傳出來。
他不確認沈良才在不在,更確認不了周啟明在不在沈良才辦公室——唉,咋就不給他倆做個標記?
怎麼辦?
劉根來斟酌了一下,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他是周啟明的人,遇到這種事兒,不能找沈良才。
萬一他剛彙報給了沈良才,周啟明就回來了,沒法跟周啟明交代。
在單位混,最忌諱的就是一仆二主。
啥年頭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