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根來照常上班。
跟他想的一樣,昨晚刑偵組和巡邏組的人忙活了一晚上,都去補覺了,隻有馮偉利來上班。
剛過上班點沒多久,馮偉利就去巡邏了。
該偷懶偷懶,該上班上班,隻做好自己該做的,彆的一概不管,馮偉利這個職場老油條算是混明白了。
劉根來可沒去巡邏,馮偉利剛走,他就關上辦公室門,把腳往桌子上一翹,用帽子蓋著臉,窩在椅子裡補覺。
昨晚半夜才睡,他也困了。
師傅又不在,不偷懶才是傻子。
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感覺自己剛睡著沒一會兒,眼前忽然一亮,迷迷糊糊的睜眼一看,立馬清醒了。
周啟明正冷著臉站在他麵前,手裡拎著他的帽子。
“所長……周叔,抽煙。”
就跟變戲法似的,劉根來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嘴裡套著近乎,雙手遞上了一根特供煙。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
周啟明接過煙,把帽子往他腦袋上一扣,“你師傅不在,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這不是還有周叔您嗎?”劉根來劃了根火柴湊了過去。
周啟明湊著火,點上了煙,“人家都忙了一夜,你偷懶也就算了,上班的時候還敢給我睡覺?”
“我這就去巡邏。”劉根來整了整被周啟明扣歪的帽子,態度端正極了。
“彆去巡邏了。”周啟明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你去區醫院,替你師傅值班。”
去醫院替師傅值班?
劉根來忽的反應過來。
那三個家夥肩膀中了槍傷,腿都沒事兒,肯定得有人看著。
金茂、於進喜和刑偵組的那個人守了一夜,周啟明隻提到他替金茂值班,那就是說那倆人都去休息了,隻有金茂還在堅持。
“我這就去。”劉根來沒再耽擱,立刻出門,開著挎鬥摩托直奔區醫院。
到地兒一打聽,他很快就找到了金茂。
那三個家夥占了一個病房,門關著,金茂大馬金刀的坐在門口守著。
師傅做事還真是一板一眼。
劉根來走過去,遞上一根煙。
“不抽了,抽一晚上了。”金茂搓了搓臉,手拿開的時候兩眼通紅,也不知道是搓的,還是熬夜熬的。
“師傅你去休息吧!我守著他們。”劉根來自己點上了。
“嗯,彆大意了。”
可能是真困了,金茂沒堅持,叮囑劉根來一句就走了。
金茂剛一離開,劉根來就推門進了病房,反手就把門插上了。
給三個開賭場的人站崗?
劉根來可不像金茂那樣一板一眼。
那三個家夥傷口都被處理好了,這會兒都清醒著,見進來一個小公安,都是一陣詫異。
其中一個家夥盯著劉根來看了老半天,忽然問道:“昨晚,是你開槍打的我們?”
“咋的,還想報複我?”劉根來來回看著他們。
三個家夥都掛著吊瓶,針都紮在中槍的那隻手上,沒中槍的那隻手都被手銬銬著,手銬的另一頭銬在病床欄杆上。
從劉根來口中得到答案,不光那個問他的人,另外兩人也都瞪大了雙眼,隨後又是滿臉的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