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來沒搭理他,掏出個馬紮往屁股下一坐,挨著老玻璃的攤位鋪上麻袋,又擺上了上次的那些銅錢。
隨後,他從包裡拿出一盒鹵肉,一個大白饅頭,還有一瓶茅台酒。
咬一口饅頭,吃一塊鹵肉,再喝一口小酒兒,嘴巴吧唧的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嘴裡還嘟囔著。
“真香啊!呃……”
這口吃的太多,往下咽的時候噎了一下,食管被堵住了。
劉根來急忙用手順著胸口往下捋,讓那團食物一點點往下滑。
“活該!讓你得意忘形。”老玻璃幸災樂禍著,卻又下意識的咽著口水。
這會兒已經是下半夜了,他本來就餓,這個小混蛋在他身邊吧嗒著嘴吃飯饞他也就算了,偏偏還又是酒又是肉,一陣陣的香氣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裡鑽,搞得他胃腸跟攪在一起似的難受。
劉根來還是沒搭理他,繼續用手捋著胸口,過了好一會兒,那團食物才滑到胃裡。
“什麼破玩意,這麼難吃,下次帶點好的。”
他故意用老玻璃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一句,又一伸手從包裡拿出了一根黃瓜,隨便用手捋了兩下,哢嚓就是一口。
黃瓜也香啊!
劉根來再這麼哢嚓哢嚓的嚼著,老玻璃饞的更受不了了,偏偏他說出的話還那麼氣人,老玻璃乾脆把腦袋轉到一邊,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什麼味兒?
過了一會兒,老玻璃又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腦袋不受控製的轉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劉根來在吃的什麼東西。
好大一個洋柿子!
咬一口汁水就流出來了,順著他的手指流到了胳膊肘,一滴滴往下滴著。
作孽啊!
這麼好動的東西他居然就那麼任由著往下滴……
“你倒是舔一口啊,都浪費了。”老玻璃實在忍不住了,滿眼都是心疼。
“來來來,添吧,不收你錢。”劉根來把洋柿子交到另一隻手裡,把那隻胳膊伸了過去。
“你個小兔崽子就是沒餓著。”老玻璃一陣咬牙切齒。
“不喊我小交定了?你個老玻璃。”劉根來哼了一聲。
老玻璃先是一怔,旋即一陣苦笑。
這個兔崽子這麼饞他,就是因為喊了他一聲“小交定”?
作孽啊!
惹他乾啥?
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饞了?想吃?”
嘴上這麼問著,劉根來三口兩口就把剩下的洋柿子都吃進嘴裡,又拿出個手絹擦了擦手。
手絹是裝樣子的,在拿出手絹的同時,他已經用空間把洋柿子汁清理乾淨了。
“給我講講這些銅錢,每講明白一個,賞你口肉吃。”劉根來又把飯盒拿了過來,用腳尖指了指麻袋上的銅錢。
“還賞我口肉吃,你當你是以前的大老爺?”老玻璃撇著大嘴。
“不吃拉倒,我又沒求著你。”
劉根來又吃了口鹵肉,喝了口酒,重重的吧嗒了一下嘴,“有酒有肉,這才叫生活。”
“他不講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