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便不方便,你們是為破案來的,我們銀行當然要全力配合,走,我親自帶你們去。”
啥叫前倨後恭?
眼前這個家夥給劉根來和呂梁演示的不要太生動。
轉過身的時候,呂梁悄悄衝劉根來豎了個大拇指。
解釋的再多,也不如一根特供煙來的痛快。
不管什麼年代,權力都是最好的通行證。
到了會計室門口,行長主動介紹著,“賀慧玲把辦公室鑰匙弄丟了,你們公安來通知的當天,我們就把鎖換了。”
“辦公室裡有沒有丟失什麼?”
跟著行長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呂梁就開始問案。
“沒有。”行長搖搖頭,“我們仔細清點過了,所有物品全都一件不少。”
“賬目呢?”呂梁又問。
“正在清查。”行長指了指一個正在埋頭查賬的女人,“她是新來的會計,賀慧玲的工作就是她接手的。”
“這麼多賬目得多長時間才能查完?”呂梁看了一眼會計辦公桌上厚厚的賬本。
“用不了多長時間,半個月就差不多了。”行長看了一眼呂梁,“你懷疑賬目有問題?”
“如果凶手是為了那把鑰匙,總得做點什麼吧?”呂梁走到辦公桌旁邊,指著一摞存單,問著會計,“我能看看這個嗎?”
“彆弄亂了就行。”會計頭也沒抬,算盤珠打的啪啪響。
看這玩意有啥用?
劉根來湊了過去,看著呂梁一頁的翻著存單,忽的明白他是想乾啥了。
存單隻是道具,他是在思考。
這家夥應該是代入角色了,把自己想象成凶手,琢磨凶手進入辦公室會乾什麼。
凶手會乾什麼呢?
劉根來不知不覺的也進入了角色。
如果凶手是圖財,那麼來會計室就是為了弄錢,會計室的什麼東西跟錢能扯上關係,還不會被人察覺。
會不會是存單?
劉根來目光落在存單上。
這年頭的存單就是一頁薄薄的紙,上麵印著一水兒的紅字,寫字用的藍黑鋼筆,分彆寫著戶名、賬號、日期、金額,再在上麵蓋著一個方形的藍色印章。
最下麵的複核和記錄上蓋著兩個人的私章,與藍色的公章不同,私章都是紅色的。
凶手要是為了存單,那就隻能造假,要造假,就離不開公章和私章。
想到這兒,劉根來裝作不經意的把一隻手按在會計的辦公桌上,仔細感應著。
很快,他就在一個上鎖的抽屜裡感應到了一個方形的公章。
心念一動,那個公章連同一旁的印泥一塊兒進了他的空間。
他用意念操控著公章蘸上印泥,在一個作業本上蓋了兩下,又悄然把公章和印泥放回了抽屜。
然後,他就對著空間裡的公章和存單上的公章仔細比對著。
存單上的公章並不都很清晰,好在存單夠多,呂梁翻的也隨意,沒一會兒,劉根來就比對的差不多了。
某個瞬間,劉根來瞳孔猛地一縮。
印章有問題!
空間裡的印章印記和存單上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