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夠單純……還真是一隻金絲雀。
張群怎麼知道?
他就是個渣男,這種哄女人的話術是他的強項。
要是這家夥願意,把寧媛拿下,劉根來都不奇怪。
張群沒再吱聲,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欠揍樣兒。
再看肖望遠,竟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氣神,“瞞來瞞去,終究還是瞞不住,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滿意?
還差得遠呢!
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把外圍的火力點都掃清了,到了該總攻的時候了。
總攻的突破點,劉根來還選在寧媛身上,一上來,他就火力全開。
“肖夫人,你想不想知道你女兒懷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想,我做夢都想。”寧媛用力點點頭。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劉根來一指肖望遠,“就是他!”
“啊?”寧媛一驚,滿臉的難以置信。
“年輕人,慎言。”肖望遠依舊不慌不忙,“念你年輕,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請你不要再說第二次。”
“你以為我在詐你?”劉根來一笑,“好,那我問你,你夫人成天在家,她為什麼不知道你經常保養書房和肖瑤臥室之間的通道?回答我!”
最後三個字,劉根來一下提高了調門。
肖望遠沒啥反應,寧媛卻是一個哆嗦。
“不用一驚一乍的,該回答你的問題,我自然會回答的。”肖望遠沉聲回應,“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不需要跟她講。”
“你是怕她知道了會起疑心吧?”劉根來發揮著想象,“你趁肖瑤白天不在家,你夫人在樓上休息的時候,悄悄把那道通道的滑道塗上了潤滑油。
到了晚上,你又以在書房辦公為由,在你夫人睡著以後,悄悄潛入肖瑤房間,對她施暴。
肖瑤遺傳了你夫人軟弱的性子,不敢聲張,隻好任你為所欲為。等她懷孕了,醜事瞞不住了,怕她說出實情,你便起了殺心,趁她遊泳的時候,把她溺死在水裡。
肖望遠,我說的沒錯吧?”
“理由呢?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女兒?”肖望遠依舊麵色不改。
“心理扭曲唄,還能是什麼理由?”劉根來分析道:“打拚了半輩子的家業被逼著交了公。你表麵上不在乎,心裡不一定有多憋屈。偏偏這個時候,你又無意中發現,疼了十幾年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
這種事要是宣揚出去,你的臉麵就會丟儘。
於是,你就想了這麼個惡毒的辦法——你偷我老婆,我就偷你女兒,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這個故事真是精彩。”肖望遠啪啪的鼓著掌,“想象力這麼好,你應該去當個說書先生,當公安,屈才了。”
“嗬嗬……”劉根來笑了笑。
他看出了肖望遠的有恃無恐,還是那句話,哪怕他的推斷一個字不差,那也不是事實。
沒有證據,誰也沒辦法給肖望遠定罪。
可惜,肖望遠高興的太早了,劉根來真正想撬開的不是肖望遠的嘴,他說了這麼多,隻是在引導寧媛的思維。
他不知道肖望遠在家都做了什麼,寧媛知道啊!
隻要把寧媛的思維引導過來,讓寧媛順著思維引導想下去,一定能想到肖望遠行為異常地方。
寧媛還在沉默著,隻是皺緊了眉頭。
火力似乎還不夠。
那就繼續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