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你廢什麼話?”劉根來罵了一句。
這老頭還真是個侉子。
“興你問,不興我說啊?”老侉子還一身是理,要不是煙都抽了好幾口,劉根來真想給他搶過來。
算了,都這麼大年紀,不跟他計較了。
“你買啥東西打眼了?”老玻璃饒有興趣的問著。
“抽你的煙吧!”
又來了個沒眼色的,劉根來懶得搭理他。
這趟簋街算是白來了。
劉根來正鬱悶著,那個外號老耗子的老頭忽然開口了,“你說的這個人,我可能見過。”
“真的?!”劉根來一下來了精神。
“如果你沒說錯,這人四方臉,小眼睛,鼻子旁邊有個痦子,那我應該是見過。”老耗子又篤定了幾分。
“對對對,那人就長這樣。”劉根來連連點頭,“你什麼時候,在哪兒見的他?”
“我想想,”老耗子抽了口老玻璃散給他的煙,“應該是去年七八月份,幾個生耗子托個老卡子找到我,想拉我一塊兒支鍋,我沒答應。
過幾天,他們又來找我,想讓我幫忙認認眼,我還是沒答應。老了老了,不想再折騰了,隻想安安穩穩過幾天日子。”
老耗子感歎一句,這才說道:“你說的這個人就是那幾個生耗子中的一個。”
啥意思?
老耗子滿口黑話,劉根來愣是沒聽懂。
“你說這個他哪兒懂?跟他得說白話。”老玻璃給劉根來翻譯著,“幾個沒乾過盜墓的托老耗子一個相熟的乾望風的人,拉老耗子入夥,老耗子沒答應,他們又想讓老耗子幫忙找找墓,老耗子也沒答應,你說的那個人就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老玻璃一解釋,劉根來總算聽明白了。
大痦子去年才開始盜墓,還是個生手。
也對,特務都有活動經費,哪兒用得著另想辦法弄錢?去盜墓,應該是票據製度卡的嚴,日子過的不日不如以前滋潤了。
“後來呢,他找沒找過你?”劉根來又問。
這些信息沒啥價值,還得繼續挖。
“過了十來天,你說的這個人又托老卡子找到了我,說是起到了黃貨,想找我出手。這年景,黃貨不當吃不當穿的,我沒要,再後來,這人就沒再找我了。”老耗子衝劉根來一齜牙,“沒白抽你的煙吧!”
“說你呢!”老侉子捅了捅老駝子。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老駝子嘴裡叼著老玻璃散給他的煙,往旁邊挪了挪,“我又沒當過土耗子,哪兒認識這些人?”
“想當土耗子,你也得能下得去,彆卡半道上。”老侉子兩手比劃著老駝子駝背的弧度,笑的一臉欠揍。
老駝子沒搭理他,顯然早就知道老侉子是啥德行,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劉根來沒搭理倆老頭的鬥嘴,暗暗琢磨著老耗子的話。
這回,沒用老玻璃翻譯,他就聽懂了。
大痦子應該是想把黃金賣給老耗子,至於黃金是不是盜墓挖出來的,得打個大大的問號。
如果是,那還兩說,如果不是,那盜墓啥的就都是在演戲,大痦子的目的是給黃金洗白,或者說洗黑,方便出手。
這至少說明一點,大痦子手裡黃金數量應該不少。要是隻有幾根金條,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
黃金多,那一時半會兒就出不完。
“你還能聯係上他嗎?”劉根來很快有了主意。
“你想用買他的黃貨當借口,把他釣出來?”老耗子立刻猜到了劉根來的心思。
“沒錯,敢拿假貨騙我,這口氣不出了,我睡覺都睡不安生。”劉根來一陣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