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可是秦壯的強項,沒一會兒,他就把申請寫好了,內容都是馮偉利幫他編的。
說什麼因為積極上進,訓練刻苦,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順帶著還表了一通決心。
這高度拔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壯寫的是入黨申請呢!
周啟明和沈良才批的也利索,秦壯剛去沒一會兒,就抱著一件嶄新的製服上衣回來了。
這貨還有點舍不得穿新的,正要把那件早晨穿過的製服穿上,馮偉利朝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你傻啊!有新的不穿,穿舊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演的。”
秦壯這才反應過來,訕笑著把嶄新的製服穿上了。
彆說,這件新製服還挺合身,都不用改。
想想也是,所裡的製服本來就緊張,剩下幾件壓箱底備用的肯定都是大夥挑剩下的,估計也就秦壯這樣的瘦子能穿。
跟著金茂去巡邏的時候,金茂忽然來了一句,“那主意是你出的?”
劉根來剛想回一句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又覺得這話有點侮辱金茂的智商了。
就秦壯那榆木腦袋能想出這種鬼主意才怪。
“秦壯是因為給我當陪練才把製服弄壞的,我總不能不管吧?”劉根來立馬找個了合理的借口。
“嗯。”金茂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嗯是啥意思?
是覺得我做得對,還是我的主意好?又或者,你也想用類似的辦法弄一件?
劉根來下意識的腦補出金茂胸口頂著塊紅布滿大街巡邏的樣子。
這畫麵不要太辣眼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金茂真要舍得死,他肯定舍得埋。
……
轉眼又到了周六,下午下班的時候,劉根來又提前了半小時開溜。
他沒直接回嶺前村,先去了一趟區醫院。
他要再給金茂點鹿血酒和虎骨酒,直接在所裡給他不方便,那就先送到去醫院,再讓唐雨幫他拿回家。
唐雨一個女人帶不動那麼多東西?
不存在的。
這年頭的女人個個能頂半邊天,彆說一百斤酒,就是再多一倍,她也有辦法拿回家。
要是實在拿不動,還可以找金茂嘛!
他隻管把酒送到,怎麼拿回家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除了酒,劉根來還帶了個小麻袋,麻袋裡裝著十幾個桃子,十幾個李子,外加一個十來斤的大西瓜,劉根來足足搬了三趟,才搬到了唐雨辦公室。
唐雨不收?
怎麼可能?
這些東西都是他給師傅的,輪不到唐雨這個師娘跟他客氣。
唐雨倒是沒跟他客氣,不但替金茂把東西收下了,還拉他當了壯丁——師娘使喚徒弟一點毛病都沒有。
結果,劉根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得不一趟一趟的把三樣東西搬到車棚,還用紙殼墊著,把兩壇酒綁在自行車後座兩邊。
綁繩用的是醫院抽血用的那種醫用膠皮管,勒緊了賊結實,根本不怕顛,劉根來都想偷偷昧下幾根。
裝了水果的麻袋也被固定在車把上,前後墜著,車頭不會翹起來,但也不好騎,唐雨回家的時候是推著自行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