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負責這片兒?”齊大寶一來就轉著腦袋四處看著,“周圍都是玉米地,咱們這點兒人哪兒能守的過來?不知道上麵是怎麼安排的,腦子抽了還是咋的?”
“管他呢!”劉根來懶得想那麼多,“上麵怎麼安排,咱們就怎麼乾,咱們隻是來幫忙的,你還想親手抓住那三個劫匪是咋的?”
“我就是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合理。”齊大寶轉頭問著他一個宿舍的兄弟,“你們覺得呢?”
“先歇會兒再說吧!咱們就是幫忙的,想那麼多沒用的乾啥?”
“來來來,坐我這兒,讓我靠會兒。”
“老三,你不累啊,你小子體力是真好。”
……
趕了十多裡路,齊大寶一個宿舍的兄弟都累的夠嗆,剛一到,一個個的都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流浹背的喘著粗氣。
齊大寶體力好?
那是肯定的,任誰天天騎自行車送對象上下班,體力都差不到哪兒去。
“老五說的對,咱們就是打雜的,想那麼多乾嘛?”齊大寶沒往那人身邊湊,隨便找了個空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
“往這點啊!讓我靠靠。”一個家夥賊眉鼠眼的衝齊大寶招招手。
劉根來記得這是他們宿舍老二,叫張什麼來著?想起來了,叫張樹葉……樟樹葉,這名字挺好記的。
“滾滾滾,找你對象靠去,我特麼不喜歡男的。”齊大寶一臉的嫌棄。
“哈哈哈……”一群家夥都笑出了豬叫聲。
這幫家夥都這麼露骨嗎?
還是我那些兄弟文明啊!
劉根來轉過身,一副不與他們同流合汙的架勢。
他還是個孩子呢,怎麼能聽這種汙言穢語?
歇了一會兒,他們宿舍老大江大年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哥幾個,咱們先看看地形?等天黑了再看,怕是來不及。”
“有啥好看的,都是玉米地,你還想往裡鑽還是咋的?”
“老大,彆費那勁了,還是好好歇歇吧,不會沒人管咱們的,該乾什麼肯定會有人告訴咱們。”
“老四說的對,天快黑了,他們的人也該來了吧!”
“懶死你們得了,”見沒人響應自己,江大年又找上了劉根來,“師兄,你說咋辦?”
問我你算問對人了。
我比他們更懶。
劉根來指了指那幾個人,又指了指幾個人身後,“他們說的有道理,那邊不是來人了嗎?”
江大年名字裡帶個大字,個子卻不高,頂多一米六,踮著腳尖,抻著脖子往後看了好幾眼,才看到有人來了。
不是一個,而是一群,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四五十,被玉米地擋著,忽隱忽現。
“還真來人了,哥幾個都精神點兒,彆被人家小看了。”
這回,江大年的話人人響應,幾個人都拍拍屁股站起身,裝作一副認真負責的樣子。
幾分鐘之後,那群人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公安,其餘的人,除了兩個年輕一點的公安,基本都是民兵。
“你們誰是負責人?”為首那人問著幾人。
幾個人同時看向劉根來。
“是我。”劉根來不想出頭也得出頭了,誰讓他是這些人的師兄呢?
“你叫什麼名字?”那人上下打量著劉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