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搜那個草垛,這個我來。”劉根來往前一指。
“你搜那個,這是我先看上的。”齊大寶又快走幾步,搶到了劉根來前麵。
這特麼也搶?
真不知道這家夥是運氣好,還是倒黴催的。
“什麼叫你先看上的,你特麼明明在我後麵。”劉根來又追到齊大寶前麵,兩個人這會兒已經快到草垛旁邊了。
“誰讓你不快點,腿短還怪我?”齊大寶扒拉了劉根來一下,想把他往後推。
這臭嘴都快趕上於進喜了。
劉根來往前一躥,又搶到了齊大寶前頭。
咋就那麼倒黴,腳落地的時候,剛好踩在一個石塊上,一下把腳腕扭了,身體也失去平衡,一頭紮進了草垛。
劫匪正在草垛裡藏著,與劉根來之間就隔著一層麥秸,直線距離還不到一米。
劉根來顧不得腳腕的疼痛,立刻操控空間感應了一下。
這家夥不光有槍,還握在手裡,要不是周圍都是麥稈,轉不開身,早就把槍口瞄向他了。
在坐起來的同時,劉根來把劫匪槍裡的子彈收進了空間。
一看那些子彈,劉根來又是一驚。
全是鋼珠,足足幾十粒。
好懸啊!
這家夥居然拿著一把土槍!
這要是一槍摟出去,絕對一打一片,躲都沒地方躲——盧有才能一槍打死三隻野兔,用的就是這種土槍。
“你沒事兒吧?”齊大寶湊來,拉了劉根來一把。
“嘶……”劉根來崴的那隻腳一落地,疼的他就是一陣倒吸冷氣,“你特麼輕點,我腳崴了。”
“該!讓你跟我搶,這下不用搶了吧!”齊大寶幸災樂禍的笑著,“你坐那兒歇會兒,等我搜完這個草垛,給你揉揉。”
說著,齊大寶就搜著那個草垛。
農戶堆草垛的時候,都是從下到上一層一層堆起來,用草的時候,又是隻從一邊的底下往外抽,這麼做主要是防雨防黴,雨下的再大,也不會把草垛全都淋濕,裡麵的草也就不會發黴爛掉。
搜了那麼多草垛,齊大寶也有經驗了,草垛裡藏沒藏人,從抽完草的窟窿搜一搜就能搜個大概。
這回也是這樣,齊大寶轉到草窟窿那邊,貓腰鑽了進去,正要把手伸到草垛裡麵尋找,忽然感覺額頭被什麼東西抵住了,緊接著又是一聲低嗬。
“不許出聲,敢出聲就打死你!”
臥槽!
齊大寶一個激靈,腦子瞬間就懵了。
“慢慢退出去,敢不老實,我立刻開槍。”那人把槍口往前頂了頂,齊大寶的腦袋被推的跟著晃了晃,卻讓他清醒了不少。
劫匪!
頂在腦袋上的是槍……
咋辦?
把槍搶過來?不行,要槍,也不能在草垛裡。
草堆裡連腰都直不起來,隻能跪著,他身手再好也施展不開,還是先示弱,等退出去,再想辦法吧!
齊大寶兩手放在地上,手腳並用,慢慢往後退著。
那人也跟了出來。
他是蹲著前行,槍口始終對準齊大寶的腦袋。
到了草垛外麵,齊大寶雙手慢慢舉過頭頂,緩緩站了起來。
他不是投降,槍口抵在腦門上,把手舉起來,離槍更近,更容易奪槍。
“慢慢轉身,朝後走。”那人壓低聲音命令著。
他是想趁著夜色逃走。
要在白天,想逃走完全沒有可能,大晚上的,帶上一個人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