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還有沒有第五種可能?”王亮也在思索著,“老六,你彆總不說話,說說你的想法唄!”
“我不正在想嗎?”劉根來理了理思緒,“老大,你問過他們廠領導沒有,他們定下的保衛科長是誰?”
“問過了,就是現在的保衛科長。”李福誌答道:“而且,這個消息早就提前透露出來了,那晚,那幾個人一塊喝酒是給保衛科長提前慶祝。”
“要是這樣,保衛科長的嫌疑就可以排除。”呂梁分析道:“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完全沒有必要栽贓陷害競爭對手……老大,有卷宗嗎?拿來看看。”
“你們等著,我去拿。”李福誌起身離開了接待室。
有卷宗,不先看?
劉根來先是有點詫異,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呂梁和郭存寶是不想讓卷宗裡的東西框住自己的思維。
他們是先把思維發散開,各種問題都想到了,再去有針對性的看卷宗。
到底是乾刑偵的,跟他這個半吊子就是不一樣。
沒一會兒,李福誌就把卷宗拿來了,一起普通的強奸案,卷宗並沒有多厚,一共就兩本。
一本是對強奸犯的審訊記錄,一本是對那個女人和其他相關人員的問詢記錄。
呂梁和郭存寶一人拿了一本,哥幾個都湊了過去,一塊看著。
劉根來對審訊記錄沒啥興趣,湊過去看著另外一本。
卷宗上有價值的信息不多,劉根來最感興趣的隻有一點——那女的跟強奸犯是一個大院的。
一個大院的……
劉根來腦海中忽的冒出了第五種可能,思索片刻,問著李福誌,“老大,你們調查過那個女的和嫌疑……強奸犯的社會關係沒有?”
現在,司法上還沒引入嫌疑人這個概念,劉根來隻能稱他為強奸犯。
“調查過了。”李福誌點點頭,“她們兩個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後來,男的去當兵,一走就是四五年,一直沒有音訊,那女的就嫁人了。
男的退伍以後,也娶妻生子,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個工廠上班,但也隻是普通工友關係。”
“有沒有可能那個男的一直想著那個女的,那晚,因為工作上的事兒失意,無處宣泄,便借著酒勁兒找到了那個女的。”呂梁分析道。
“不要光看表麵,說不定兩個人表麵規規矩矩,暗地裡蠅營狗苟。”張群哼了一聲,“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要真是這樣,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那個女的為什麼要告那個男人強奸?”郭存寶來了個靈魂拷問。
“那誰知道?”張群嘟囔一聲,忽然咦了一聲,“哥幾個,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女的跟那個強奸犯唱了個雙簧?”
“啥意思?”
幾人都有點沒想明白。
劉根來笑了笑,替張群解釋道:“二十七的意思是,這個強奸案有可能是那個女的和那個強奸犯自導自演的。”
張群的想法跟他不謀而合,劉根來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呂梁又來了個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