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河蝦配上冰涼的啤酒味道真不錯,劉根來一個人就吃了一盤炸河蝦,啤酒也喝了三瓶。
要不是喝到後來,啤酒溫度上來了,不是那個味兒了,他還能喝的更多。
回到家,已經快八點了,石唐之還沒回來。
劉根來躺在床上吹著風扇,看著小人書,旁邊放著一堆煙油果,時不時的捏起一串,往嘴裡一擼,好不逍遙快活。
現在還不是煙油果成熟的時候,劉根來可不敢當著彆人的麵兒吃,要不,還得費勁巴拉的解釋來源。
煙油果當零嘴兒可比野草莓好多了,甜絲絲的,一點都不酸,不像野草莓,吃多了還倒牙。
石唐之九點多才回家,劉根來出去迎了一頭,還沒走到石唐之身邊,就聞到一股酒味兒。
石唐之喝的有點多,劉根來和黃偉一邊一個扶著,把他送到臥室。
脫鞋,脫衣,拿毛巾擦臉,等他倆忙活完了,石唐之也睡著了。
“我乾爹去那兒應酬了,咋喝這麼多?”出門的時候,劉根來問著大汗淋漓的黃偉。
“跟井局長一塊去的部裡領導家。”黃偉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明白了。
我說誰敢灌石唐之酒,鬨了半天是部裡領導——石唐之說不定還要幫井局長擋酒呢!
“領導為啥灌我乾爹酒?”劉根來又多問了一句。
用乾兒子的身份問這句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慶祝階段性勝利。”黃偉答道。
階段性勝利?
是因為擊斃驚雷,起獲了那麼多軍火?
應該是。
現在離國慶還有一段時間,還不到放鬆警惕的時候,可不是階段性勝利嗎?
他立功,乾爹被領導敬酒——這算不算是石唐之跟他沾光?
見黃偉要走,劉根來叫住了他,從廚房抱出了兩個大西瓜,放在副駕駛座位前麵的空檔。
“這是我跟列車員換的外地西瓜,跟咱們本地的西瓜不一樣。”
黃偉把石唐之照顧的這麼好,他這個當乾兒子的當然得表示表示。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黃偉沒跟劉根來客氣,打了聲招呼,便開車走了。
劉根來又回到石唐之臥室,把風扇打開,調整好風吹的角度,這才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第二天,石唐之起的還是挺早,劉根來起床的時候,他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劉根來忽然想起一句話,能喝酒不算啥本事,喝了酒還不耽誤事兒才叫真本事。
對昨晚喝酒的事兒,石唐之一個字都沒提,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讓劉根來又感歎了一把石唐之是真能沉得住氣。
部裡領導家那是誰都能隨便去的?
要換成劉老頭,還不得嚷嚷的儘人皆知?
到派出所上班的時候,劉根來手裡拎著一個大麻袋,麻袋裡放著五個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