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上的情形跟劉根來剛剛離開的時候沒啥兩樣,陳阿妹還在昏迷中,還保持著剛剛被銬住的姿勢,那對老夫妻依舊縮在船頭,都沒敢站起來。
剛上船的時候,賴勇文故意站在船舷旁邊,等著劉根來上船。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機會,他想等劉根來剛上船,立足未穩,來個絕地反擊,把他推進海裡。
在他看來,劉根來一個北方人,年紀又這麼小,多半是個旱鴨子,隻要到了海裡,他就有把握把劉根來淹死。
“再往前走兩步。”劉根來卻絲毫沒給他機會。
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又被劉根來用槍指著,賴勇文隻能放棄這個機會,另想彆的辦法。
在賴勇文退後幾步之後,劉根來才一個縱身跳上漁船。
“轉過去,往前走。”
劉根來用槍指著賴勇文。
在賴勇文轉身的瞬間,劉根來猛地前跨一步,一手刀劈在他後腦勺上。賴勇文身子一軟,重重摔在甲板上。
“小樣兒,還想跟我玩兒心眼?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劉根來輕哼一聲,又踹了賴勇文一腳,順勢把他身上濕淋淋的錢票都收進了空間。
居然有五十多塊,比絕大多數人一個月的工資都多。
還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狗,說他腦子被驢踢了都是侮辱那頭驢。
“你們兩個彆在那兒縮著了,過來幫忙乾點活兒。”劉根來抽了最後一口煙,嘴兒一歪,把煙屁股吐到海裡。
劉根來一招呼,那對老夫妻對視一眼,慢慢起身,一前一後朝劉根來走來。
在離劉根來還有幾步遠的時候,走在前麵的男人先跪了下來,那個女的緊隨其後。
緊接著,兩個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跟劉根來哭訴起來,說的聲淚俱下,簡直就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隻可惜,他們做的都是無用功,他倆說的啥,劉根來愣是一個字也沒聽懂。
“行了,彆嚎了。”劉根來喊住了他們,“我是外地人,聽不懂的方言,你們還是省省吧!”
這話真好使,兩人的哭訴戛然而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茫然。
“我說話,你們能聽懂嗎?能聽懂就點點頭。”劉根來看著兩人。
兩個人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能聽懂普通話就行,劉根來暗暗鬆了口氣,吩咐道:“找個繩子,把這倆人捆起來,捆的結實點。”
兩個人立刻照做。
漁船上彆的不多,就是繩子多,沒一會兒,兩個人就一塊兒把賴勇文和陳阿妹捆的結結實實。
緊繩頭的時候,那男的是踩著他們的身子,咬著牙猛拽,那繩子緊的看著都疼。
明顯是對這倆人恨之入骨。
也是,任誰被拿兩個兒子的性命威脅了這麼長時間,也會滿心憤恨。
劉根來本來還想讓他們給賴勇文止止血,他肩膀的槍傷可不輕,彆流血流死了,可兩夫妻捆綁的那叫一個緊,止血效果都快趕上繃帶了。
陳阿妹也是一樣,被綁的都快成粽子了——重點部位沒有突出出來,差評。
至於這對夫妻會被如何處置,劉根來不想管,也管不了。
在大是大非麵前,誰也沒膽子網開一麵。
更何況,就算過了眼前這一關,等起風的時候,還有更大的風浪在等著他們。
抓到了陳阿妹,他來福省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怎麼玩兒了。
審問陳阿妹?
那是福市公安局的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
隻要林大海是清白的,憑石唐之這層關係,都不用他說,侯敬德就知道該怎麼辦。
接下來做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