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了半天,念兄已經過繼給林岩石了……那他豈不是烈士子女?
讓念兄的親爹來,那不就是讓林岩石來?
可林岩石已經犧牲了,是烈士,怎麼來?
這不是特麼故意難為人嗎?
“是這麼回事嗎?”劉根來又問著那個婦女,眼神比剛才還冷。
“我……我……我也是按照規定辦事,學校規定……規定,孩子上學的手續隻能由親生父母辦理。”那婦女更害怕了,說出的話比林大海還磕絆。
“林大海跟你說過林念兄的父親是烈士嗎?”劉根來強壓著怒火。
“說是說過,可實際上,林大海才是林念兄的親爹,他就是不承認,他要承認,我就給他辦了。”婦女這回說的挺利索,明顯是說過好幾次了。
“孩子既然已經過繼給我哥了,我哥就是他親爹,念兄隻能喊我叔,你讓我承認什麼?”林大海也急了。
原來矛盾點在這兒。
也不知道林大海的過繼手續辦的全不全。
估計全不了,這邊的人宗族觀念很重,在祠堂裡一跪,再請族中長輩做個見證,把過繼文書一簽,就算齊活兒。
至於去政府部門備案,誰還管那事兒?
估計收養法之類的法律條文現在都沒出台吧!
這事兒你要較真兒,它還真是個事兒,你要不較真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問題是,這個婦女明知道林岩石是烈士,還一口咬定讓林岩石親自來,那就過分了。
這是明顯沒把林岩石的烈士身份當回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彆爭了。”劉根來抬手打斷了還在叨叨的林大海,冷聲問著婦女,“我就問你一句話,林念兄入學的事兒能不能辦?”
那婦女早就被嚇住了,哪兒有單子敢說不能,但就在她剛要點頭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幾個手持長槍的年輕人就衝進了辦公室。
“許主任,怎麼回事?”為首一人皺眉問道。
其他人一進門,就看到了辦公桌上的手槍,立刻把槍口瞄準了劉根來和林大海。
“黃隊長,你來的正好,這個人拿槍威脅我。”被稱作許主任的婦女指著劉根來。
這些人一到,她的膽兒就變大了,又恢複到剛才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你是什麼人?”黃隊長上下打量著劉根來。
不等劉根來開口,林大海便搶著說道:“誤會,誤會,小劉同誌是四九城來的公安,是專門抓特務的。”
四九城的公安?
還抓特務……就憑他一個半大孩子?
騙鬼呢!
不光黃隊長,辦公室裡的所有人就沒一個相信林大海的話。
“這是我的證件。”劉根來穩坐不動,在槍口下慢慢把手伸到上衣口袋,把自己得的證件掏了出來。
黃隊長接過去,隻是隨意瞄了一眼,就合上了,並沒有還給劉根來,而是揣進了自己口袋。
“我懷疑你的證件是假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是真是假,你打電話跟四九城那邊核實一下不就知道了?”劉根來沒動。
“我們隊長的話不好使是吧?還打電話跟四九城核實?你也配!”黃隊長的一個手下罵罵咧咧著,普通話說的雖然不太標準,但也勉強可以聽懂。
另外幾個家夥也跟著嚷嚷著,但他們說的什麼,劉根來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