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哥幾個鬨騰的不輕,劉根來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現在已經入秋,石蕾也開學了,家裡隻有石唐之和柳蓮。
客廳亮著燈,石唐之和柳蓮都在等他。
入秋後的四九城,晚上還是挺涼快的,家裡沒開風扇,兩個人都穿著家居服,石唐之在看著報紙,柳蓮在看書。
案子破了,石唐之也輕鬆了,也有時間回家陪老婆了。
劉根來剛進門,柳蓮就放下書,問道:“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跟同學一塊兒吃的。”劉根來早就適應了柳蓮的關心。
“看看,我就說他已經吃過了吧!”石唐之放下報紙,衝柳蓮笑了笑,又起身招呼著劉根來,“跟我來書房。”
這是要問他破案的事兒。
果然,爺倆剛坐下,石唐之就說道:“說說你們怎麼破案的事兒吧!”
從被借調到市局到現在,滿打滿算才兩天,破案過程還新鮮著呢,劉根來想都不用想,就把整個過程講了出來。
當然,不能說的那部分,他都用機緣巧合來替代。
發現爆炸案的參與者是搶劫他和石蕾的兩個人是巧合,記下他們的地址當然也是巧合;找到藏在茶幾裡的核武器研究資料那就更是巧合了。
至於發現藏在桌子腿裡的膠卷,劉根來則是全推到了李力手下的特勤隊員身上。
要問就是椅子腿是他們暴力拆解的,反正跟他沒關係。
講完之後,劉根來本以為石唐之會表揚他幾句,最起碼也會給他來個總結提高啥的,可等石唐之一開口,劉根來卻一下愣住了。
“你們這個小組的領導是彆人吧?”
啊?
石唐之問這個乾啥?
“是,那人是我們上警校時的班長。”劉根來下意識答道。
“那今天你們辦案的時候,為什麼把他撇下了?”石唐之語氣裡帶了一點嚴肅。
為啥撇下他了?
哥幾個約定好一塊兒去醫院集合的時候,沒跟他說唄!
劉根來正斟酌著說辭,石唐之又道:“撇下領導獨自行動是大忌,說輕了,你們這叫不知道團結同誌,說重了,你們這叫無組織無紀律,這是官場上的大忌,名聲要是傳出去了,以後,誰還敢當你們的領導?”
這麼嚴重。
劉根來還真沒往這方麵想。
不光他,哥幾個也是一樣,從心底裡,哥幾個就沒瞧得上張旺泉,壓根兒就沒把他當什麼領導。
“偽造領導批條的事兒是你乾的吧?”石唐之又問。
連這事兒都知道了?
“是。”劉根來撓撓腦袋,正準備接受批評,石唐之話風卻一轉,“你這個同學還是挺有擔當的,王處長問他的時候,他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張旺泉這麼仗義?
這又有點出乎劉根來的意料,他還以為,這事兒暴露出來,張旺泉會實話實說呢!
“行了,你出去吧!我打個電話。”石唐之擺擺手。
這就完了?
不多說他幾句?
石唐之這是把他當成響鼓了?
響鼓才不用重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電話總機不忙,劉根來剛出門,還沒走到客廳,石唐之就把電話撥通了。
“井局,等急了吧?那小子不知道去哪兒瘋了,剛剛才回家,我一問清楚,立馬找你彙報……”
給井俊宏打電話彙報?
都這個點兒了,還彙報什麼,不是打擾領導休息嗎,等明天彙報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