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耗子家出來,劉根來又去了簋街。
他來簋街可不光是給老玻璃他們幾個送福利的,還想偷學點東西。
來回折騰了四趟,簋街早開市了,天一涼,簋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劉根來還跟以前一樣,挨個攤位逛著。
他主要看的還是銅錢。
有日子沒來簋街,不少攤位上都出現了他以前沒見過的銅錢,一圈逛下來,銅錢方麵的知識又漲了不少。
逛簋街的時候,他還遇到了個熟人——那二爺。
這家夥在擺攤買東西,麵前卻啥都沒擺,不知道從哪兒弄了身清朝的官服官帽,脖子上掛了一串朝珠。
看樣子,他應該是要賣這幾樣東西。
劉根來遠遠的打量了他幾眼,就繞開了。
怕被那二爺認出來隻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他對前清的官服官帽沒興趣,這幫逼玩意兒把國家禍禍的不輕,後人還想用他們的東西再撈一筆?
我欠他們的?
等來到老玻璃他們幾個擺攤的地方時,劉根來意外發現老玻璃、老耗子、老駝子和老耗子四個人都來了。
還挺敬業。
也是,做生意講究的是細水長流,雖然暫時不缺吃的了,但也不能扔了老本行。
想了想,劉根來又跟以前一樣,來到老玻璃攤位旁,隨便拿了幾個銅錢往麻袋片上一扔,也把攤兒支上了。
“又想跟我學點啥?”老玻璃看了看那幾個銅錢,又斜著劉根來,臉上的鄙夷都快溢出來了。
“想聽你跟我講講《論語》。”劉根來比劃了一個拔劍的姿勢。
“看你那個不學無術的樣兒。”老玻璃臉上的鄙夷更濃了,“論語都是孔子的弟子寫的,跟孔老二有個雞毛關係?”
“你賣我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劉根來丟給了老玻璃一根煙,順嘴說起了剛剛偷學到的銅錢知識。
鬥嘴歸鬥嘴,真到劉根來想跟他學東西的時候,老玻璃可不含糊,不光教的挺認真,還時不時的從自己攤位上拿出幾個銅錢考一考劉根來學到了多少。
劉根來可不是啥學霸,這麼點時間哪兒能記住那麼多,他說錯一次,老玻璃就罵一句,急眼了還會扇一下他的後腦勺。
偏偏劉根來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老老實實的受著。
因為老玻璃這是把他當徒弟教。
師傅打徒弟,應當應分。
等從簋街離開的時候,再想到老玻璃換給他的那把劍,劉根來忽然有點琢磨過味兒了。
孔子的劍……孔子可是老師的祖宗,老玻璃不是一開始就打譜借著這個名頭揍他吧?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夠狡猾。
劉根來到家的時候,差不多淩晨三點,導航地圖上,石唐之和柳蓮都在臥室睡覺,劉根來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本來還有點擔心可能睡不著,但沒躺上五分鐘,他就睡過去了。
原因嘛,自然是因為學的太多,有點用腦過度了。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學習積累,再加上今晚的強化拔高,單論銅錢方麵的知識,劉根來已經能算得上半瓶咣當了。
早起上班,劉根來正要跟師傅一塊兒去巡邏,周啟明派人把他喊了過去。
剛進周啟明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穩,周啟明就催促道:“講講你們幾個是怎麼破案的。”
“你不是不想聽嗎?”劉根來慢悠悠的點了根煙。
“想挨揍你就明說,不用曲裡拐彎的暗示。”周啟明雙手撐住座椅扶手,似乎是要起身揍劉根來。
劉根來嗖的一下躲到一邊。
“看你那個慫樣。”周啟明撐著座椅扶手挪了一下屁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又坐穩了。
點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