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好啊!道路雖遠,前方有光,就像咱們的革命路程一樣,注定一片光明。”柳蓮笑道。
到底是文化人,柳蓮這一解釋,這破名字瞬間就高大上了,關鍵是契合了革命路程,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他爹是個老革命呢!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好。”奶奶笑著附和道。
“這孩子安穩不?”柳蓮又問。
“可安穩了,昨晚,他一覺睡到天亮,換尿芥子的時候也沒哭也沒鬨。”劉芳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那你可有福了。”
……
幾個婦女在聊著孩子的瑣事,劉根來聽了一會兒就有點無聊了,石蕾卻聽的津津有味。
劉根來沒在裡屋多待,沒一會兒就出去了,剛到院裡,就連做了幾個深呼吸。
屋裡不光悶,還充斥著一股尿騷味兒。
這才半個上午就這樣,要是一直不通風換氣,屋裡怕是要待不住人了。
剛點上一根煙,門簾一撩,程山川走了出來。
“你咋神出鬼沒的?”劉根來一怔。
“昨晚熬的有點晚,在那屋眯了一會兒。”程山川衝劉根來伸出兩根手指。
“昨晚乾啥了?”
熬的有點晚……他不是乾啥壞事了吧?
說來,現在程山川和劉敏的婚期也就一個月了,他倆要真乾點啥事兒,好像還真不算什麼。
“幫大姐的孩子倒騰了點尿芥子,都是彆的孩子用過的,得先用開水燙一燙才能用。”程山川打了個哈欠。
“哦。”
劉根來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現在可沒有尿不濕,小孩子都得墊尿芥子,想倒騰開,起碼得四五十塊,尿芥子又不能太小,要不,孩子一尿就透。
但以現在的條件,誰家也拿不出那麼多布料,隻能相互幫忙,一塊尿芥子東家用了西家用。
關鍵是這年頭的人還迷信,用彆的孩子用過的尿芥子好養活。
可彆人用過的尿芥子,誰敢直接拿來用?不光要用開水好好燙燙,還得好好洗一洗。
看程山川這副德行,估計是昨晚忙活了大半夜。
也是個心疼老婆的。
這活兒,他要不乾,就得劉敏乾,可劉敏今天還要上班,估計是怕她休息不好,程山川就提前當了一把奶爸。
“你先忙著,我去把尿芥子拿過來。”程山川朝院外走著。
“我忙個嘚兒,你睡吧,我去拿。”劉根來拉了程山川一把,順手往他兜裡塞了一盒特供煙。
程山川知道心疼他二姐,他這個當弟弟的自然不會乾看著。
“你小子……那我去睡了。昨晚熬夜,今天又早起,確實有點睜不開眼了。”程山川把煙拿出來看了一眼,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又揣進了衣兜,轉身進了門。
劉根來很快就開車去了劉敏住的院子,剛進門,他就看到了滿院子的萬國旗。
那可真是萬國旗,花花綠綠的尿芥子啥顏色都有。
尿芥子都是棉線的,又大又厚,晾的時間有點短,還沒完全乾透,劉根來瞄了一眼導航地圖,見周圍沒人,就把手往兩根晾衣繩上一搭,瞬間就把所有尿芥子都收進了空間。
等再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時候,所有尿芥子全都乾透了。
在小院的地麵上憑空出現了一團水漬,還有一股淡淡的尿騷味飄散開來。
空間就是好用。
去汙效果比用開水燙一百遍都強。
劉根來把尿芥子往麻袋裡一塞,很快就回到了劉芳家。
剛回來,他就發現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再一看,原來是劉芳婆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