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人反應過來,劉根來跨步上前,薅住他的脖領子就是一個過肩摔,又一腳踏上了他的胸口。
那人一下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急忙說道:“彆打了!我服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我這就去乾活,這就去乾活,保證不偷懶。”
腦子還挺靈光。
劉根來哼了一聲,把腳收了回去。
但凡這家夥嘴再慢一點,又要挨好幾腳。
那人強忍著疼痛,翻身站起,剛要邁步,忽然又把腿收了回去,衝劉根來擠著笑臉:“劉公安,我先邁哪隻腳?”
這貨不是這個街溜子團夥的二當家吧?
專出壞主意的那種。
劉根來鄙夷了這家夥一下,指了指丁大山,“問他。”
“丁公安,我先邁哪隻腳?”這家夥還挺聽話。
“先邁哪隻腳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話,明白不?”丁大山冷聲道。
行啊!
一下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丁大山腦子也挺快嘛!
“明白,明白。”那家夥又是一陣點頭哈腰,但在邁步的時候,還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劉根來。
劉根來沒搭理他,掏出一根煙點上了。
那家夥進了屋,沒一會兒就拎著一把鐵鍁出來了。
那鐵鍁一看就是有年頭了,到處都是鐵鏽不說,還被磨了不少,還沒有新鐵鍁的一半大。
估計是怕劉根來嫌棄,他又陪著笑臉解釋著,“家裡就這一把鐵鍁,等我爹下班回來,我再讓他買個新的。”
劉根來還是沒搭理他。
舊鐵鍁?
這家夥拿根棍子才好呢,修路拖得時間越長,殺雞儆猴的效果越好。
反正又不用他管飯。
“你在前麵帶路,帶我們找其他人去。”丁大山推了這家夥一把。
又推?
你不是就會這一招吧?
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道好好利用利用,給自己立立威。
得,這種事是教不會的,還是讓他自己慢慢悟吧!
……
那家夥扛著鐵鍁在前麵走著,劉根來開著挎鬥,帶著丁大山不緊不慢的跟著。沒一會兒,那家夥就把他們帶到了第二個街溜子家。
有這家夥在,敲門這種事兒就用不著丁大山了,他和劉根來並肩站在一起,看著那家夥敲門。
住這兒的街溜子也在睡覺,那家夥敲門的時候,他同樣罵罵咧咧,等開門看到劉根來的時候,跟那家夥一樣,也變戲法似的露出了笑臉。
“誰讓你先邁左腳的?”
劉根來又說了一句同樣的話,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同樣一個利索的過肩摔。
原先那家夥先是一怔,隨後便拄著鐵鍁幸災樂禍的笑著。
被摔的這人腦子有點不靈光,劉根來的腳都踩上他胸口了,他還在爭辯著,說什麼我又咋了,彆打了之類的話,換來的是劉根來連踹的好幾腳。
原先那家夥有點看不下去了,便提醒道:“你就不知道認個錯服個軟?腦子被驢……腦子秀逗了?”
這家夥嘴一塊,差點說出腦子被驢踢了——劉根來正踢著呢,這話要是敢說出來,他也要躺地上了。
“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這人還挺聽勸,立馬認錯。
“你錯哪兒了?”劉根來沒再踹他,又一腳踏上他胸口。
“我錯在……錯在……”這人吭哧了半天,忽然看到原先男人拄著的鐵鍁,立馬說道:“我錯在應該主動去修路。”
“那還等什麼?”劉根來又踹了他一腳,“還不趕緊拿上工具走?”
那人強忍著疼痛,艱難爬起,踉蹌著進了屋。
真是夠笨的,也不知道先問問該先邁哪隻腳。
等他也拎著一把磨了塊一半的鐵鍁出來的時候,丁大山又推了他一把,“趕緊走,前麵帶來,接著找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