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明也太不把他當回事兒了……師傅也不是啥好鳥。
腹誹歸腹誹,等金茂送走周啟明,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劉根來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師傅,晚上不安排行動?”
“沒有必要。”金茂也不解釋,“你隻管去就行了。”
“不是,師傅,他們要是把我帶到了賭場,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抓不住那麼多人啊!”劉根來實在想不明白所裡為啥不安排行動。
金茂看了劉根來一眼,把那摞文件拿了回來,仿佛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來咱們所多長時間了?”
有沒有搞錯?
我來派出所第一天就跟著你,你問我來派出所多長時間?
“快一年了。”劉根來耐著性子答道,還故意把時間說的長了點,暗示師傅他早就不是菜鳥了。
“這麼長時間,你都是怎麼上下班的?”金茂又問。
啊?
劉根來恍惚了一下,忽的明白了過來,“師傅,你的意思是,開賭場的人可能認識我?”
這年頭的車本來就少,劉根來上下班還都開著挎鬥摩托,要多顯眼就多顯眼,開賭場的又會防備著公安,說不定早就在暗中盯著他們派出所。
“這隻是一方麵,你再站在開賭場的人的角度想一想,就能明白了。”金茂點了劉根來一句。
這是在考我?
劉根來皺著眉頭思索著,金茂不說,他還真沒從這個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
沒過一會兒,劉根來就想到所裡為啥不安排行動的原因。
開賭場可是重罪,開賭場的人必定小心謹慎,如果他是開賭場的,肯定不會一上來就讓一個陌生人進賭場。
即便他不是公安,即便他很有錢,即便他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孩子。
這可是稍有不慎就掉腦袋的事兒,再怎麼小心謹慎也不為過。
想通了這一層,劉根來的思緒立馬活泛起來,“師傅,那我接下來幾天是不是不太方便在派出所露麵?”
這可是名正言順偷懶的好機會。
“先過了今晚再說吧!”金茂不置可否。
這都不給他放假,真摳門兒。
“哦,對了,晚上去的時候,彆帶槍,更不能帶證件。”金茂又叮囑了一句,便低頭看起了資料。
我又不是新手,這點事兒我還不懂?
那點破資料有啥好看的,你想全文背誦還是咋的?
劉根來又是一陣腹誹,見金茂沒搭理他的意思,便出門離開了派出所。
“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回乾爹乾媽家的路上,劉根來暗暗反省著。
他是有點小聰明,可跟周啟明和金茂這種經驗豐富的老油條相比,還是差得遠。
還得鍛煉啊!
到家的時候,石蕾居然沒出門,正在自己房間裡打毛衣。
劉根來剛把挎鬥摩托停下了,她就拿著毛衣,端著毛線筐出來了,“站好了彆動,我量量大小。”
這是在給我織毛衣?
石蕾這個姐姐真不錯,劉根來心裡正暖和著,石蕾下句話一出口,他那點感動立馬沒了。
“咱爸的肩膀比你寬一點,得多加五針。”
鬨了半天人家想當孝順女兒,還想給石唐之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