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來正猜測著,燈忽然亮了,卻還跟剛才一樣,一個勁兒的忽閃。
還真是保險絲燒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電燈又滅了。
這是新換上的保險絲又燒斷了?
“什麼破質量,連個熱得快都帶不動。”劉根來嘟囔一聲,把熱的快拔了下來。
內勤那邊的備用保險絲還不少,沒一會兒,那個值班的內勤又換了一根,這回沒連上熱得快,燈泡不光不閃,還挺亮。
劉根來看了一眼泡上調料的陶罐,心思又活泛了。
泡都泡上了,不涮火鍋,是不是有點浪費?
要不,再試一次,要是保險絲再燒了,那就不吃了。
說乾就乾,劉根來又把熱得快插上了,這回更利索,剛插上,燈泡就滅了,連忽閃都沒忽閃。
“這特麼的還真不讓吃了。”劉根來意興闌珊的嘟囔著,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導航地圖,卻見聚在周啟明辦公室的那幫人都在朝外湧著。
這是布置完任務了?
不對,這幫人咋都往房簷下聚,還順著房簷走。
這是在檢查電線?
不就是停了幾次電嗎?咋還都出來了,典型的輕重不分。
劉根來正嘀咕著,走廊上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這是檢查到這邊來了?
劉根來趕緊把熱得快拔了下來,又用腳尖一碰陶罐,迅速收進空間。
正想著有沒有落下啥罪證,辦公室門忽的被推開,一束手電照了進來,晃的劉根來一陣眼暈,緊接著又響起了金茂的聲音。
“你咋還在這兒?”
“還不到時間呢,去那麼早乾嘛?”劉根來站起身,躲著手電光。
“你咋不回家?”金茂走過來,手電光四處晃著。
這是在找罪證?
咋一有壞事兒就想到我了?
“沒有命令,我哪兒敢走?”劉根來嘴上回應著,心頭卻猛地一縮。
咋了?
手電光停下了,就照在他麵前的幾塊磚頭上,剛才隻顧得把陶罐收進空間,把墊在陶罐下的磚頭忘了。
“你弄這些磚頭乾啥?”金茂皺眉問道。
墊陶罐唄,還能乾啥?
劉根來心念急轉,很快就想到了理由,“我在模擬地下賭場的形狀,琢磨最有可能的幾個出口。師傅,我總覺得那個地下賭場的出口不止那一個,咱們布網的時候,可彆漏了——師傅,那邊是你帶隊嗎?”
可不能給金茂思索的時間,得牽著他的鼻子走,要不,金茂遲早能琢磨過味兒。
沒人比金茂更了解他的性子,平日裡那麼懶散,咋可能忽然這麼積極?
“做好你該做的,不該問的彆瞎問。”金茂冷聲回應,倒是沒再用手電照那幾塊磚頭。
應該是糊弄過去了。
劉根來暗暗鬆了口氣,下一刻,電燈又亮了。
內勤兒那兒的保險絲還真多,這麼一小會兒都換三根了。
這回,電燈又跟之前一樣又亮又穩。
金茂看了一眼燈泡,又看了一眼劉根來,目光又落在那幾塊磚頭上,明顯是心裡有懷疑,卻沒有證據。
“你回家吃飯吧!彆耽誤晚上的行動。”金茂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這還是覺得停電跟他有關。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哪兒去了?
就不能是彆人把保險絲弄燒了,非要懷疑他,還專門跑過來檢查,你就不能像彆人一樣去房簷下檢查電線?
這個師傅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