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用劉根來動手,何工自己蓋上了飯盒蓋,把飯盒拿到一邊,又繼續扒拉著算盤珠。
“你咋不吃?”劉根來有點意外。
“等早飯來了一塊吃。”何工一邊扒拉著算盤珠一邊說道:“這麼好吃的東西,吃幾口就放下,會勾著我分心的。”
劉根來不吱聲了。
他腦海中泛起了一句很經典的話,戰爭對一個民族的忍耐力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何工做的工作不就是在打仗嗎?甚至比真正的槍炮更殘酷。
千千萬萬個像何工一樣的人跟對手比的就是誰的忍耐力更強。
同樣麵對一飯盒紅燒肉,看看何工,再看看門外那幾個貨……唉,差距啊!
跑偏了。
好像不是一回事兒,但不管咋說,那幾個貨跟人家何工比就是有差距。
劉根來沒再打擾何工,看了看時間,距離火車到下一站還有一個小時多一點,他們的早飯就在下一站送。
正常情況,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到站了,火車晚點了一個多小時,早飯也就晚了一個多小時。
李力的安排也不咋周密嘛,連火車晚點也沒考慮到。
等劉根來輕手輕腳的出了門,過道上隻有郭存寶和王亮,李福誌和張群不見蹤影。
“他倆去哪兒了?”劉根來問著守在門口的王亮。
“補覺去了,他倆昨晚值下半夜,你來的時候,他們剛睡下。”王亮回應他時候,雙手死死抱著飯盒,就跟生怕被他搶走似的。
再看郭存寶,他的飯盒已經沒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被張群那貨搶走了。
“喂,醒醒,你昨晚沒睡啊?”劉根來湊過去,遞給他一根煙。
“我倒是想睡。”郭存寶搓了幾把臉,歪著腦袋看了何工包廂房門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何工昨晚就沒睡,算了一個通宵,他不睡,我哪兒睡得著?”
“你特麼自己毛病多,還怪人家?”劉根來把煙給他點上了,“何工啥時候醒的?”
郭存寶腦子迷糊,反應有點慢,恍惚了一下,才明白劉根來問的是啥,“那幫特務走了以後,我看何工睡的挺熟,就沒喊他,晚上十點多,他自己醒的,醒了就忙活,一直到現在。”
“可憐的娃。”劉根來拍拍郭存寶肩膀,打了個哈欠,“我昨晚也熬了通宵,困死我了,得去補補覺,你繼續啊!”
“你個混蛋成心的是吧?”郭存寶一聽就惱了,起身就要追打劉根來。
劉根來蹭的一下竄進了第一個包廂,反手就把門關上了,定好鬨鐘,往床上一躺。
離火車到站還有一個多小時,他想先睡一覺,可腦子裡麵亂糟糟的,一閉眼就是昨晚的一幕幕,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好不容易等困意上來了,剛迷糊了一小會兒,鬨鐘就響了。
出門一看,郭存寶已經趴在小桌上睡著了。
真特麼沒心沒肺。
劉根來頓時感覺不平衡了。
送早飯的還是李力的手下,一看他走哪兩步路,就知道早飯肯定錯不了。
把早飯給何工和哥幾個都分下去,劉根來帶著自己的早飯回到了第一個包廂,他也沒吃,倒頭就睡。
這回,他睡的挺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又到了該拿午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