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媽,這就是劉同誌,那天,就是他一個人抓住了三個特務。”秦玲給何工父母介紹著劉根來。
“劉同誌,”何工父親兩手撐著床,坐了起來。
“您彆動。”劉根來急忙上前幾步。
何工父親拉住劉根來的手,動容道:“要不是你,我們這個家就毀了……”
“我是公安,那些都是我該做的。”劉根來最受不了這種場合,有些拘謹。
“好孩子,好孩子,”何工父親拍著劉根來的手背,又衝何工說道:“永強,你還站那兒乾啥,還不給恩人倒杯水?”
“您可千萬彆這麼說,恩人這兩個字太重,我可擔不起。”劉根來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嘴上這麼說著,劉根來心裡還在嘟囔,恩人這倆字要是傳到周啟明耳朵裡,肯定又要琢磨咋樣壓下他翹起來的尾巴了。
何工還挺聽話,他爹一吩咐,就轉身出了門,可找了半天,愣是也沒找到他家的暖壺在哪兒。
咋了?
劉根來進裡屋的時候,見門邊牆角放著一個紅皮暖壺,順手就把他拿來的兩個暖壺放在旁邊,哥幾個見狀也都跟上了,牆角堆了一堆暖壺,把何工家的暖壺給包圍了。
何工的心思都在計算上,很少做家務,哪兒分得清哪個暖壺是他們家的?
“我來吧!”秦玲跟了出去,從暖壺堆裡拎出了他們家的暖壺。
“家裡家外都靠你了……”何工苦笑著搖頭。
“你是做大事的,照顧家裡本來就該是我們女人該做的。”秦玲利索的找來一套茶具和一個托盤,衝了一壺茶,又倒了六杯,托起托盤遞給何工,“你送進去吧!”
“一起。”何工衝秦玲笑了笑。
秦玲點點頭,略帶羞澀的跟在何工身後進了屋。
屋裡,何工父親正在講述著被那三個特務劫持的事兒,彆看老頭常年臥床,很少與人接觸,口才卻不錯,說的繪聲繪色跌宕起伏,哥幾個這才知道那天的情形有多凶險。
可劉根來在他們麵前卻一個字也不提。
這小子真沉穩啊,怪不得市局敢把貼身保護何工的任務讓他挑頭。
“小劉,喝茶。”
何工端著托盤,端起一個茶杯想遞給劉根來,可他的手卻不太穩,剛把茶杯端起來,托盤就是一晃。
秦玲眼疾手快,立馬托住了。
何工父親見狀,有感而發,“我們這個家就像那個托盤一樣,要不是秦玲托著,早就散架了。”
“爹,你說這些乾啥?”秦玲的臉紅了一下,穩穩托著托盤,讓何工可以一杯杯的給哥幾個遞茶。
讓哥幾個意外的是,何工能準確喊出他們每個人姓什麼。
在火車上的時候,好像沒有自我介紹過吧?
就算寫請柬的時候,有人告訴了何工他們的姓名,可何工又是怎麼對上號的?
知識分子就是厲害。
何工隻是給他們遞茶,彆的什麼都沒說,再看何工父母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何工為什麼請他們參加婚禮。
也是個報喜不報憂的。
“不是我自誇,這麼好的兒媳婦,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個。”何工父親又道。
“爹,你快彆說了,讓人家笑話。”秦玲又扭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