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把話說完。”何工父親擺擺手,“秦玲沒名沒分的照顧了我兩年,今兒個是她大喜的日子,我這個當公公的,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稀裡糊塗的嫁進門。
我和她婆婆商量好了,先把她送回娘家,再讓永強去迎親,讓她風風光光的嫁進來。”
“哎呀,爹,用不著這麼麻煩,現在就挺好的。”秦玲更扭捏了。
“聽爹的。”何工從秦玲手裡接過托盤,順勢握住了她的手,眼神裡滿是愛憐。
秦玲的臉刷的一下紅透,掙脫了幾下,沒掙脫出來,便低著頭,任由何工握著她的手。
“小劉啊,能不能再麻煩你們一件事,幫我們把秦玲送回家,再跟永強一塊兒去迎親,熱熱鬨鬨的把她迎回來。”何工父親眼神裡都是期待。
“這事兒交給我們了,我們來就是湊熱鬨的,當然是越熱鬨越好,您就擎好吧!”劉根來大包大攬著。
哥幾個也都有點躍躍欲試。
“那就麻煩你們了。”何工父親從褥子地下拿出了一個紅包,雙手遞給劉根來,“這裡麵有二百塊錢,是我給秦家的聘禮,永強丟三落四的,心思不知道在哪兒,他拿錢我不放心,你幫我拿著,等迎親的時候,再交給他。”
“爹,不用,這錢你留著自己花。”秦玲連連擺手,有點著急。
“聽爹的。”何工拉了一下她的手,握的更緊了。
秦玲頭低下來,沒再說什麼。
這倆人還挺珠聯璧合。
隻是,何工丟三落四是幾個意思?
這麼大個人,連錢都不放心讓他拿?在何工父親眼裡,何工生活不能自理還是咋的?
彆說,還真是。
哥幾個不由的想起了剛見到何工時,何工那副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樣子。
“這事兒交給我了。”劉根來沒有推辭,同樣雙手接過紅包,小心翼翼揣進衣兜,“嫂子,啥時候送你回家?”
秦玲還想拒絕,何工又拉了一下她的手,她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改口道:“等我把衣服洗了吧!”
“不用,不用,我洗吧!”一直沒吱聲的何工母親開口了,說的卻是不知道哪兒的方言。
“你身子骨不好,還是我洗吧!”秦玲鬆開何工的手,挽著袖子出了門。
劉根來看了何工母親一眼,這才注意到她手指的關節有點粗大,手指還彎曲著,似乎伸不直。
類風濕。
劉根來腦海中泛起了這個字眼。
這病治不好,隻能控製……不知道虎骨酒管不管用?
管它管不管用,送她點試試,又喝不壞。
“你們先聊著,我那兒還要再忙一會兒。”何工的心思還在工作上,沒聊幾句就回了房間,緊接著,又響起了劈裡啪啦的算盤聲。
還真是心無旁騖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兒個要結婚的不是他。或許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挺起民族的脊梁吧!
秦玲乾活挺利索,沒一會兒,就把衣服洗好了,哥幾個幫著她一塊兒晾上了。
在她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哥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劉根來開車送她,呂梁和郭存寶一塊兒跟著。
兩邊都要有人守著,兩邊都不能出差錯。
坐車的時候,秦玲坐在挎鬥裡,呂梁和郭存寶都坐在劉根來身後,劉根來穩穩的開著,順著秦玲指的路,一路來到了秦玲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