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問題。”
青年開口,聲音平緩“若有一句虛言,或令我不滿,我便搜魂煉魄,抽筋剝皮,教你真切體會何謂求死不能。”
張鐵淡定的拱手深深一禮:“前輩請問,晚輩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畢竟在張鐵看來,對方若真是要出手也不會這般廢話。
白蛟所化的青年第一個問題卻出乎他意料:“當初,在礦洞之中,你是如何提前察覺,逃脫的?”
張鐵思緒電轉,不敢有絲毫停頓,立即畢恭畢敬答道:“回前輩,晚輩早年曾偶得一陣法殘篇,於陣法之道略通皮毛。
當時被困陣中,僥幸察覺陣法運轉時一處極其微小的靈力滯澀之處,推斷或是年久失修產生的破綻,才冒險一試,得以脫身。”
青年眼神漠然,金色的豎瞳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既未表示相信,也未表示懷疑。
他轉而問道第二問,目光掃過身下的棺槨:“這口棺,是何來曆寶物?竟能完全隔絕內部一切氣息波動,令我都難以感知。更兼堅硬無比,先前我數次出手試探,竟皆不能損其分毫。”
張鐵如實相告:“回前輩,此物名為封天棺。確是晚輩探索一處上古修士遺留的秘境時,偶然所得。
具體來曆實在不甚清楚,隻知它似乎有隔絕探查之效,一直用作保命藏身之物,卻也不知它竟能承受前輩之威能而不毀。”
白蛟並未深究,轉而問出第三個問題,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你一身修為,不過結丹後期圓滿,尚未凝嬰,為何能連續施展瞬移之術?此等神通,即便是一些初入元嬰之輩,也未必能如此頻繁動用,且你施展時,波動奇特,並非尋常之法。”
“前輩明鑒。晚輩早年曾另有一番機緣,意外獲得一部名為《巫術》的奇異功法殘卷。此功法彆辟蹊徑,並非修煉尋常靈力,而是專修縹緲難尋的氣運之力。
修煉到一定境界後,便能通過燃燒自身積累的氣運,實現短距離的連續瞬移。”
“哦?專修氣運之力的功法?”白蛟冰冷的表情首現明顯波動,金色豎瞳中流露出濃厚的興趣,“這倒是有趣。這部《巫術》功法,如今可在你身上?”
“並未隨身攜帶,”張鐵應對從容,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遺憾與誠懇,“但功法內容,晚輩早已銘記於心,倒背如流。若前輩有興趣,晚輩願即刻為您一字不差地默寫出來!
並可在此以心魔立誓:如有半字虛假遺漏,甘受域外天魔噬魂而亡,永世不得超生!”
“很好,你是個明白人。”白蛟語氣稍緩,似乎對張鐵的“識時務”頗為滿意。
他屈指一彈,一枚散發著淡淡寒氣的白色玉簡飛至張鐵身前,“將你所知的全篇功法,悉數刻錄於此。”
“是,晚輩遵命。”
張鐵接過觸手冰涼的玉簡,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凝神聚意,將神念沉入玉簡之中,開始刻錄。
他確實將《巫術》前四層功法悉數錄入,然而,在關鍵之處,他卻暗自做了手腳:將原本功法中記載的言出法隨更改為與當前表現更為契合的“瞬移”神通的相關闡述。
如此一來,功法真實不虛,威力也堪稱神奇,卻又不至於暴露其最核心的恐怖潛力。
白蛟淩空抓回玉簡,將其貼於自己額前,以強大妖識細細感知。初時神色如常,數息後,其眉梢微微挑起,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顯然是被功法中闡述的獨特修煉理念與氣運運用之法所觸動。
又過了十餘息,他才將玉簡從額前取下,並未立刻歸還,而是直接收起,隨後再度看向張鐵,目光中多了些難以言喻的深沉與深度:
“最後一個問題。”白蛟的聲音重新變得冰冷而凝重,一股更加沉重的威壓彌漫開來,牢牢鎖定張鐵,“此事,直接關乎你的生死,你想清楚,再答。”
“晚輩必定深思熟慮,據實以告。”
白蛟雙眼陡然銳利如冰錐,緊緊盯住張鐵:“若一人……其神魂本源與氣血生機已被抽走大半,瀕臨潰散,是否,還有法可救?”
“有!”張鐵心思百轉,很快已到了什麼,於是肯定的回答道。
“你可會!?”白蛟冰冷的眼神瞬間變得興奮起來。
“晚輩恰好會一種陣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張鐵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