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痛苦和折磨,已經深深的啃噬著聶延的心,而他視之如命的戰甲和帶有靈性的真元靈器,也丟失了,與之存在的靈魂感應氣息,被強行的斬斷,這讓他的靈魂到現在都一陣陣如被撕裂一般的痛苦。
和靈魂上的撕裂一般的痛苦比起來,肉身上的痛苦,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此時,聶延隻覺得無比的憤怒也無比的恐懼和悲哀。
不過他也聽到了林雪瑤說的那些話。
“爺爺,東西的確丟了,孩兒與乾坤戒指的聯係,被強行斬斷了。而且根據靈魂感應的情況,多半我留下的靈魂印記,遭遇到了極為暴力的摧毀。”
聶延歎息一聲說道。
他不甘心,更是不相信,薑辰會有這樣的靈魂手段。
“嗯,爺爺知道了,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聶辛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
“爺爺,您一定要給孩兒報仇!或者,孩兒若是可以重新恢複,一定會親手手刃仇人!從小到大,孩兒都沒有能吃如此巨大的虧!”
聶延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道。
“仇,爺爺會給你報的。一個薑辰,不足為慮,不用擔心太多。雖然他恢複了並且有所進步,但也有限,不過就是一枚四重造化丹罷了。”
“反而是他身後的神秘存在,才值得忌憚。”
“那乾坤戒指是薑辰奪走的,但是之後他在周靈珊這小女瘋子手裡能逃走,其手中的劍定然不凡。以薑辰的底蘊,薑家絕不會給薑辰什麼資源,這樣說來,他是遇到肯栽培他的人了。”
“至於薑家的那些子弟,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有這樣的幫助薑辰的心,而唯一的薑韻,也不夠資格。”
“所以,如果你的乾坤戒指被破解了靈魂印記,那必定就是一位魂師。薑辰背後,可能有一位魂師,而且這魂師起碼也是紫色魂師一重之境。”
聶辛平靜的說道。
而這句話,則仿若一聲驚雷炸起,讓聶延又驚又怒,卻又極為不甘心。
他眼中的怨毒之色濃鬱得如要化作毒水,那種不甘心,甚至於讓他俊逸的臉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太長老,那薑辰,聽聞並非是薑家的真正後輩,而僅僅隻是被撿來的棄嬰,或許那薑辰的背後,有大來曆?”
林雪瑤心中微微一動,詢問道。
“不論有什麼來曆,都不要緊,動了我聶辛的孫子,他來曆再大,也要付出代價。聶延,我記得你與薑家的一些族人,都有著一定的飛劍傳音的聯係,你駕馭的飛劍還在,通過靈魂烙印,應該是可以傳訊的。”
“等我治療了你之後,你明天就可以飛劍傳音。”
“薑家弟子,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毫無團結性可言,你隻要傳音給他們,答應他們一點兒好處,一旦薑辰出現,他們必然會將薑辰的行蹤提供出來的。”
“到時候,爺爺會親自出手,將這薑辰緝拿過來,讓孩兒你隨意動手報仇!”
聶辛淡然說道,隻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那一雙如鷹一般的雙眼之中,已經顯出了無比毒辣之色。
“嗯,延兒一定不會讓爺爺失望!”
聶延咬牙說道。
聶辛微微點頭,繼續為聶延治療著。
這時候,林雪瑤卻道:“太長老,您不是說,那薑辰的背後,有可能有一位魂師嗎?若是如此,我們對付薑辰……”
林雪瑤有些疑惑。
聶辛卻隻是淡淡的看了林雪瑤一眼,道:“可能,卻不是一定,隻是一種可能性。若是因為一種可能性,都不敢動薑辰,那我們作為修士的道心何在?當然,即便是抓捕薑辰,也不一定立刻要殺了他,但是折磨報複一番,總是可行的。然後再觀望一下,沒什麼不對勁的,就直接下狠手了。
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其實也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