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無恙的愛子,王氏一陣嘮叨。
跟原先的病懨懨相比,現今的王氏氣色好了許多。麵色依舊蒼白,但自由行走卻無大礙。
王忠嗣俯首恭聽教誨,可那神色卻不甚為意,見道裴旻的身影,立刻叫了一聲:“旻哥!”
裴旻摸了摸王忠嗣的腦袋,對於他的行徑卻沒叱責,會蹦會跳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老老實實的,反而不討喜歡。
對著王氏禮貌的點了點頭,裴旻目光投向了車裡。
正對上那雙動人的眼眸,目光相對,彼此甜甜一笑。
裴旻外調洮州,王忠嗣要跟著他學習兵法武藝,自然同行,王氏離不開孩子也不例外。
裴旻是跟大軍一起來洮州的,軍中不許家眷隨行。大軍又行軍迅速,王氏身體不適,受不得速行顛簸。
裴旻索性讓嬌陳隨行照顧,要他們不急著一起前來,待他穩定了洮州局勢,再來不遲。
馬車一路遊遊蕩蕩停停歇歇,終於抵達洮州。
伸手牽扶著嬌陳下車,握著那芊細柔嫩的小手,偷偷的用手指在她手心裡勾了勾。
嬌陳麵色微紅,千嬌百媚的橫了他一眼。
裴旻心底有些火熱,暗叫了一聲“小妖精”。
兩人感情極佳,自成親之後,幾乎夜夜膩在一起,這次分彆了大半月。
心底的思念,足可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形容。
裴旻年少精氣充盈旺盛,嬌陳也是妙齡少女食髓知味。
久彆重逢,自少不了胡天胡地一番。
白日宣淫在衛道士麵前,自然引以為恥。
裴旻卻不在此列之中,嬌陳青樓長大,在這方麵也沒有特彆忌諱,甚至有些開放。
心上人對她如此癡迷,嬌陳哪有拒絕的道理。
雲雨收歇,裴旻一手手摟著嬌陳香肩,一手把玩著,說著羞羞的情話。
嬌陳臉上掛著雲雨後的潮紅,聽著心上人的情話,隻覺得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突然想到一事,嬌陳“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道:“裴郎,娘親讓妾身給你帶一樣東西!”
說著她意圖起身去取。
裴旻拉住他道:“急什麼,一路來辛苦了,我們小睡一會兒!”
嬌陳臉上露著非常詭異的笑容道:“現在給,才有意義!”
說著,她光溜溜的下床,從包裹裡拿出了一本油線縫定的黃色書本。
這距離太遠,裴旻也看不清楚是什麼,也沒心情去看,那對眼珠子瞧著光溜溜的佳人,不免又有些心猿意馬了,嘴裡漫不經心的道:“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嬌陳來到近處,卻讓大手一把拉到了床上。
從她手中搶過黃色書本,裴旻本想再來一回,無意間喵了一眼書本,情欲瞬間消散……
黃色書本,還真是黃色書本,一點也摻不得假。
書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春宵秘戲圖》五個字,還活靈活現的畫著一男一女摟抱一起。
“什麼玩意!”裴旻拿在手裡翻了翻,畫風不錯,姿勢也可以,還有一些情趣秘法,看的他是瞠目結舌的。
嬌陳將腦袋埋在裴旻的頸部,癡癡笑道:“娘見我們成親那麼久還沒有懷上,懷疑裴郎不懂……”
裴旻聽了哭笑不得,佯怒道:“你怎麼不幫我說話!我懂不懂,你還不知道!”作為一個飽受島國文化熏陶的二十一世紀青年,給人說成不懂床第之事,情何以堪。
嬌陳抖著香肩,憋著不笑道:“這方麵的事情妾身哪裡好意思跟婆婆說,羞得就差沒找個地方躲進去!不想讓她老人家誤會了……”
裴旻一巴掌拍在那翹臀上道:“你是不是跟娘一樣,也想要孩子!”
嬌陳揚起來腦袋看著他道:“自然是想的,能為郎君生幾個孩子,將他們撫育成人,是妾身的夢想!”
裴旻摟著嬌陳的香肩道:“我的夢想是跟你一起慢慢變老……”
“裴郎!”嬌陳的雙眸嬌媚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裴旻道:“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吧。”成親一年,嬌陳沒有懷上,並非有彆的原因。而是裴旻有心避開了危險日。
古代醫療環境並不發達,尤其是針對生育方麵的知識,因為極少有名醫研究這方麵的知識,普遍落後。也導致了幼兒夭折幾率奇大,母親因產子而亡的實例屢見不鮮。
這醫療環境設備就是如此,裴旻改變不了。
但是他知道女性產子的最佳年歲,在這個年歲裡女性發育完全,承受的了繁衍後代的重擔,能夠將危險程度降至最低。
裴旻自詡年輕,還有很多時間,為了孩子讓嬌陳冒險不值得。
這才是嬌陳沒有懷上的真正原因。
當然裴旻也知道,非危險日一樣有幾率懷上,但這種幾率都遇上了,也隻有認了。
嬌陳道:“等裴郎破了洮州的局麵吧,妾身確實想要孩子,可不想讓郎君分心!”
裴旻在嬌陳的臉上親了口道:“聽你的!”頓了頓,又道:“你初來乍到,我明天帶你去逛逛洮州可好!”
嬌陳眼睛一亮,想了想卻道:“還是不要了!傳出去對裴郎不好!”
裴旻道:“我們一起喬裝,扮個夫婦,出去走走!一邊體察民情,一邊陪你,一舉兩得!”
他嘴裡說著,想到自己另外一個身份喬峰,那嬌陳的身份自然是阿朱。
裡阿朱不就是個易容高手!
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