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白點了點頭,他出生禦史台,知道禦史台的一些手段。
在多年前,隻要進了禦史台就如進閻王殿,禦史就如十殿閻王,在他們手上沒有撬不開嘴,也沒有想死就能死的人。
王小白雖知些許皮毛,卻也足夠應對一切。
“太原王之渙謝過兄台的相救大恩,卻不知兄台尊姓大名!”王之渙見大局已定上前來向白衣少年道謝問好。
裴旻也瞧向白衣少年,這白衣少年的劍法極為靈動,劍法中呈現的感覺,與之有些許異曲同工之妙,很是好奇。
白衣少年作揖回禮道:“蜀中李白,見過王兄!”
李……
李白!
詩仙李白!
裴旻腦子一震,帶著幾分熾烈的看著白衣少年,心中忍不住激動。
這種強烈的感覺,見到李隆基、薛納這些大人物都沒有,但是麵對眼前這個少年卻出現了!
一個傳奇一樣的詩人,將浪漫主義的詩句帶向了巔峰的詩仙。
隻要是中國人,幾乎沒有不知道李白的,隻要是中國人幾乎沒有沒拜讀背誦過他的詩句。
從最簡單的《靜夜思》,到震撼人心的《將進酒》,誰人不識?
麵對王之渙的道謝,李白忙道:“王兄不必如此……在下有幸,拜讀過王兄的詩句,深感造境深遠,令人裹身詩中,布在人口,回味無窮,能夠有幸相識,深感榮幸。”
他並非客套話。
王之渙的善五言詩,以描寫邊塞風光為勝,是浪漫主義詩人,而李白同樣的浪漫主義詩人,而且是將浪漫主義推向巔峰的詩人,在這方麵他們誌趣相投。
李白固然心性高傲,遇到誌同道合之人卻也十分熱情。
王之渙對裴旻道:“國公,多虧了這位仁兄相助,屬下才有幸逃脫魔掌。”
裴旻此刻也回過神來,抱拳問好笑道:“可是張老哥口中的李白?雖初次相見,但李兄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
李白對仕途極為熱衷,卻又看不上官架子,對於威勢、派頭極為鄙夷。說好聽的是豪放不羈,說難聽的就算蔑視禮法。
裴旻這般無官架子,讓李白亦是好感大生,遂然道:“張老哥在蜀中時,不止一次與在下說到裴國公的名字,讚國公是難得一見的好人物。今日相遇,果真如此。”
他自然不說此次出蜀就是是為裴旻來的。
他好任俠,酷愛劍技,少年時拜左鄰擊劍老人學練劍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蜀中一代也頗有俠名。
那日偶遇張旭,從他口中聽聞裴旻事跡,尤其是聽張旭說裴旻年及十八,為了替母爭光,單人入長安,與解縣酒館與之偶遇,悟出草聖劍一事,讓李白聽了甚為神往。
李白今年虛歲十七,比當年裴旻遠入長安尚小一歲,但他覺得裴旻十八便能做到單人入長安,與張旭、賀知章為伍,與太平公主鬥誌鬥勇,闖出赫赫威名,十七歲的自己一樣能夠做到。遂然辭彆雙親,北上出蜀,想要見一見張旭口中的“裴老弟”到底何德何能,讓當世第一書法名家如此讚頌,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想知道裴旻的劍,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