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或者說是某位很出名的尊者,你可以算計我,我又如何不能算計你?”
周衍冷笑,以此時的狀態,他迅速的推算著身體的情況。
這是第一次如此瘋狂而歇斯底裡的往自己的身體裡吞噬能量,魔心劍體和萬古邪心的組合,讓這一方劍體幾乎完全沒有了境界上的桎梏,似乎可以無窮的吞噬。
“好,好,好,我倒是小看了你!不過,你若是以為你這樣就真正算計到了我,那麼你就真的太天真了。
你以為,你身邊的聖女是真的聖女嗎?你以為我會想不到擁有形意至道的你會在某一天潛入薑家辦事嗎?所以,你身邊的聖女,其實——薑雨凝,動手!”
薑河說得好好的,忽然臉色一沉,目光陡然射向周衍身後,似乎在控製聖女堆周衍發動致命一擊。
周衍卻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半點情緒上的波動,對於薑河的話更是沒有相信半句,而是凝聚出了全部的戰力,朝著薑河打出了毀滅一拳。
一拳,寂滅生!
一拳,輪回出!
這是蘊含了無儘道則和形意至道的一拳,這一拳,幾乎湮滅了這一方星域。
這一方星河,更是在這樣的一拳之中,如刹那之間崩碎、破滅,倍打出了一方星空古路般的黑洞。
黑洞呈現,立刻便有密密麻麻被囚禁的修士從中飛去,其中不乏大量的地靈天、天靈天、玄靈天乃至無上天的尊者級的人物,也不乏一些神境的、天賦卓絕的修士。
這些修士,如潮水一般衝出,刹那之間如逸散向四方的巨浪,紛紛朝著星河各個方位飛逃。
沿途上,遇到了薑家的修士,那些修士也絕不會手下留情,都是刹那之間殺出殺出絕殺一擊,給予薑家修士幾乎毀滅性的傷害。
這一刹那之間,薑家便有不少修士被瞬間斬殺,另外又有著更多的修士飛奔而出,脫離了薑家的掌控。
周衍的一拳也在此時殺向了薑河,而薑河所說,卻不過是蠱惑之言語而已。
和之前薑河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一樣,他是在訛詐敵人,讓敵人有刹那的分心,隻要敵人有刹那分心,強者之戰,便可以瞬間取得主動。
因為薑河也看出了周衍此時的狀態非同小可,已經不願意正麵攖鋒。
薑河推測周衍聽到這些話,又在眼前這般狂暴狀態,必定心誌混亂,隻要以最殘酷的事情攻擊周衍,周衍定然會有刹那心神失守,或者是有刹那的世間陷入沉思——隻要周衍出現一種情況,周衍必定就要被瞬間斬殺。
可周衍儘管顯化出了狂暴的狀態,儘管似乎意誌都變得模糊,人變得瘋狂,但周衍卻沒有被薑河的言語蠱惑,而是在薑河冷不丁的情況下,忽然殺出了如此暴力一拳。
這一拳,打亂了薑河的計劃,打破了薑河的算計,也讓薑河明白,言語上、心性上已經不足以撼動眼前人了。
薑河想著,他終於沉沉的吸了口氣,似乎他不願意動手而被逼無奈動手了。
薑河手中的黑色長槍猛的朝著虛空一擊,一槍刺出。
這一槍平淡無奇,也沒有什麼大道和鳴,沒有規則和秩序伴隨,但這一槍返璞歸真,一槍刺出已經湮滅了周衍一拳破星河的威能,將一切混亂的能量全部的刺穿,鎮壓了下來。
“不過如此,還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吧,不然就沒有機會施展了。”
薑河冷笑道。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不屑,似周衍所有的表現也不被他放在眼中。
如今,薑河如真正的正視起周衍來,但正因為正視周衍,又已經不拿周衍當成一個合格的對手了。
薑河說著話,目光卻掃向那些已經逃離得非常遠的修士,目光之中充滿了模式生死的冷淡之意。
“薑家能抓住你們一次,就能再次抓住你們。但當再次抓住你們的時候,就不僅僅是你們倒黴了,你們的族人、靠山等等,也都將跟著倒黴!如果自己回去監牢裡待著,稍後薑家會給予你們難以想象的好處!”
薑河直接以神魂之音響徹四方,聲音振聾發聵。
“各位進入監牢,親朋好友全部已經被薑家屠殺殆儘,若還想回去繼續當傀儡,那就回去吧。若是有點血性,就好好的活下去,將來強大了,給予薑家一次沉重的打擊!即便敵對不了薑家,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也賺了!”
薑河說完的時候,周衍立刻同樣以魂力傳音,讓一眾還有些猶豫的修士立刻想起了過去的仇恨,便又雙的速度逃離。
“找死!”
薑河終於怒了,一聲咆哮之中,萬分殺機降臨,可怕的道痕如被薑河一舉從星河之中抽離,他的身體有些扭曲,散發出一種近乎湮滅的道!
周衍卻也在此時凝聚出了無比強橫的能量,釋放出了這具身體裡的所有潛力,同樣展現出了一種瘋狂之勢。
從與薑河說話,到薑河言語攻心,再到如今,這一幕看似漫長,實際也不過眨眼之間。
但真正的強者,眨眼之間可以做到的事情,卻多得驚人。
一瞬間,薑河與周衍爆發出了曠世大戰,如兩道虛影陡然碰撞到了一起,星河如被發生了劇烈爆炸的海洋,簡直是能量刺穿了萬物,粉碎了星空各大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