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雞走的很快很靈活,扭著屁股在雪地裡留下了一連串的‘竹葉‘腳印,時不時還發出咯噠咯噠的叫聲,幸好食肉性猛獸都冬眠了,不然這母雞這麼浪,早就被吃掉了,還做什麼引魂官。
周元青見狀嘿嘿打趣道,“就這母雞扭屁股這幾下,你就是學一輩子都學不來。”
“切,小看誰呢。”高小薇不服,跟在母雞後麵有模有樣的雪,但比較倒黴,頭頂樹枝上的積雪忽然落下,直接砸在了她的頭頂,弄了一頭都是雪,還掉進了脖頸兒裡,冷的他直打哆嗦,她撇著嘴委屈巴巴道,“我真是太倒黴了。”
“你確實倒黴。不過比之前好多了。”周元青強忍笑意,自從遇見他之後,高小薇的黴運就削弱了不少,換做以前掉下來的就不是雪了,而是石頭。
肯定會被砸的頭破血流,但卻不會死,因為八字夠硬。
“都怨你。你就是罪魁禍首。”高小薇很不爽的說道。
“好了,趕緊跟路,這母雞都快不見蹤跡了。”周元青指著遠處的母雞說道,這玩意太靈活了,而他們需要顧忌攔路的枝條藤蔓,需要小心有沒有雪坑,所以,有些跟不上母雞的動作。
最後康瑋和陳海濤隻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柴刀在前麵開路,這才沒有落下,而且越往裡麵走積雪就越少,這是因為樹木太茂密了,又是常青樹,枝葉漫天,遮天蔽日,將大多數的雪都給擋住了。
如果這積雪落下的話,可不是之前高小薇遭遇的那種小雪球了,而是天降雪崩,直接能將人給活埋。
所以,除卻周元青外,高小薇康瑋陳海濤三人都有些心驚膽戰,甚至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將積雪震落。
母雞越走越快,徹底放飛自我,甚至會撲騰著翅膀飛個十來米,這將陳海濤康瑋等人氣的夠嗆,這母雞不講武德啊,完全跟不上。
周元青也來氣了,媽的,這麼跑丟了都沒地方找,而後直接對著雞籠裡的怒晴雞道,“去給它抓回來。”
‘勾勾勾’怒晴雞發出興奮的叫聲,直接從雞籠子裡竄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了母雞,而後輕輕鬆鬆的給母雞抓了回來。
周元青抽出一根繩子拴在雞脖子上,嘿嘿道,“家遛狗,我來遛雞,這樣就不怕走丟跑散了。”
“咯噠咯噠。”母雞抗議卻沒有任何作用,垂頭喪氣的向前走去,那模樣將高小薇等人樂的夠嗆。
就這樣大概又往裡麵走了半個小時左右,高小薇忽然擺手道,“等等。”
“怎麼了。”周元青問道。
高小薇沒有回答,而是彎腰在地麵上摸索了起來,而後撿起來一個粉色的針線帽子,抬頭看向周元青說道,”這個帽子,我見劉悅悅戴過,這上麵有血跡,她應該來過這裡而且受傷了。”
周元青打量了一番四周,有些無語道,“這裡已經算是’天安村森林‘的深處了,再往裡就是核心區域了,距離’局心煞‘都不遠了。這些所謂的驢友探險真是不要命啊,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也說明引魂官沒有帶錯路,繼續走下去,肯定可以找到這個叫王傑的屍體。”
說完踢了一腳母雞,示意其繼續在往前麵帶路。
就這樣又往裡走了片刻,怒晴雞忽然發出警惕的古怪叫聲,不是之前’勾勾勾‘的聲音,而是類似尖銳的鳥叫,這叫鳳鳴,很有氣勢。
與此同時,母雞也停了下來,兩隻雞都是緊張兮兮的盯著一棵樹。
這是一棵楓樹,近兩米粗細,樹皮粗大宛如鱗片,這是一株古樹。枝繁葉茂,血色的葉子隨風搖擺,地麵上也落了厚厚一層,樹下還有一條蜿蜒的小溪,嘩啦啦作響。
“這兩隻雞怎麼了?”高小薇仔細的打量著那棵楓樹以及四周的環境,疑惑道,“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周元青輕笑問道,“楓樹冬天的時候葉子早就落光了,而這棵楓樹卻枝繁葉茂,蔥蔥鬱鬱,這就是最大的不對勁,而且這裡彌漫著陰氣,這裡有鬼。”
陳海濤和康瑋聞言很有默契的向後退卻了幾步,見狀,周元青臉都黑了,真出什麼事情估計是指望不上這倆人,太坑了。
然後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楓樹,沉聲道,”彆藏了,出來吧。“
說完之後毫無動靜。
周元青耐著性子繼續喊道,”快點出來,不然我收了你。“
這次終於是有了動靜,地麵上的落葉緩緩旋轉了起來,然後一個穿著古代宮裙的俏少女憑空出現,漂亮的像是瓷娃娃,但是她的眼眸充滿了哀傷和無法言說的痛苦。
她看著周元青雙腿微蹲行禮道,”拜見天師。“
”鬼啊。“高小薇先是尖叫了一聲,然後上下打量著少女,緩緩道,”不過這女鬼長得還真好看。“
康瑋和陳海濤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如果鬼都長成這個樣子,那也不是很嚇人,隻要顏值夠高,跨物種跨陰陽也不是不行。
周元青皺眉盯著少女,一字一句道,”這是自縛靈。。“
”自縛靈?這是什麼東西。“高小薇追問道。
周元青解釋道,”自縛靈是鬼的一種,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又算不上鬼,而是一種執念,因為約定,或者賭約,一直自困在一個地方,從生到死都不曾離開半步,畫地為牢。“
說完後,周元青看向少女道,”你為什麼一直呆在這裡不願意投胎,你在等人?還是其他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