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著牛豔紅和劉雲雲道,“你倆現在可以好好想想,最近這三個月有沒有同時惹到什麼人,尤其是中年男人。”
而後也看了看王大龍和王凱旋兩個老大爺,“你們也想想有沒有得罪中年男人。一般殺人都會有緣由的。”
聞言牛豔紅劉雲雲等人聞言點點頭,都是皺眉想了起來。
而曹然則是疑惑道,“可是這個小朋友才四歲,他能得罪誰?又能做些什麼?”
“那可不一定哦。”周元青笑的意味深長,“現在的有些孩子啊,鬨起來可比大人還要厲害,熊孩子這個詞是怎麼來的?”
曹然聞言張了張嘴,無話可說,還真是如此。
而後周元青又將目光放在了最後那個坐輪椅的人身上,“說吧,你做了什麼夢,是怎麼死的。”
殘疾男子沉默了片刻,聲音說不出的低沉,緩緩道,“我叫陳承明,是一個先天性殘疾人,從小就坐著輪椅,很少出門,就在家寫點小說賺點生活費。我的作息很標準,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八點就睡覺了。”
“生活平淡如水,沒理想沒追求,所以,也就很少做夢。”
“但那天我卻做夢了,做的還是個美夢,夢裡我不是殘疾人,我是個身體健康帥氣的男人,事業有成,穿西服打領帶,還有很多女人追,校花,禦姐,小蘿莉,等等,都臣服在我的西服褲下,幾乎是夜夜做新郎。”
此話一出,眾人的麵色都是十分的古怪,周元青笑道,“這樣的夢確實是美夢,恐怕每個男人都想要做吧。”
這話惹得玄空子曹然等哈哈大笑,打趣道,“該不會是在夢裡精【儘人亡】吧。”
陳承明聞言麵色上浮現一抹惱怒,眼神有些怨毒,身上出現淡淡的怨氣,這一幕沒有逃過周元青的注視,淡聲道,“繼續。”
陳承明點點頭,道,“夢裡,我正在跟一個外國女人翻雲覆雨時,耳邊出現了一陣狗叫聲,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中年男人手裡牽著幾條藏獒,衝我詭異的笑。”
“我當時很恐慌,起身就跑,而那幾隻藏獒就在我身後追,我拚命的跑啊跑啊,但最後還是被藏獒給追上了,身體被撕咬成殘疾,最後活生生的痛死。”
“又是中年男人。我現在幾乎可以確認,他們都是被同一個人殺死或者是同一個鬼殺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問清楚他們最近有沒有得罪一個中年人。”周元青又點了根煙,敲著桌子說道。
“我也同意是同一個人或者是鬼殺得。但不見得是他們得罪人了,鬼殺人不一定需要理由吧,而且這個陳承明是個殘疾人,都不出家門的,能得罪誰啊。”
這個觀點讓女警以及其他人都表示同意。
“也有可能。不過還是需要查查問問。”周元青正準備詢問,這時那個四歲的孩子忽然說話了,“為什麼不問我?”
“哦?你能說清楚嗎?”周元青似笑非笑的問道。
“當然可以了。我都要上中班了。”孩子很認真的說道。
“那你說吧。”周元青沒抱什麼希望,四歲的孩子估計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楚吧。
孩子奶聲奶氣道,“我叫李銳,嘉禾幼兒園小六班,我每天的生活就是上學,可是我不喜歡上學,我喜歡玩遊戲,喜歡吃零食。所以,我很胖。有一天我偷吃過零食便躺在沙發睡著了。我做夢裡。”
“夢裡我在小區遊樂區玩滑滑梯,我玩的很開心,但忽然一個穿黑衣服的叔叔將我從滑滑梯上拽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當時我就痛的哭了起來,然後又將我抱起來又摔了下來,最後我被硬生生的摔死了。”
說到最後,李銳的身體都在發抖,語氣結結巴巴,顯得很害怕。
啪。
曹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麵露猙容,咬牙切齒道,“王八蛋,簡直就是禽獸,竟然有人會狠心的將孩子砸在地上。不管是人還是鬼,我都會將他抓起來。”
女警以及其他警察亦是憤怒的點頭,“一定要抓住。”
周元青麵色淡然,沒有發表看法,而是看著王大龍陳凱旋牛豔紅等人道,“想起來了嗎?最近有沒有得罪中年人。”
“沒有。”牛豔紅搖頭。
劉雲雲也是搖頭,“我也沒有中年人男人。”
王大龍和牛豔紅陳承明也是搖頭否認。
“難道是我猜錯了?真是鬼隨機殺人,可不對啊,隨機殺人概率很低,怎麼會殺一對閨蜜呢。”周元青搖頭,而後目光再次看向了劉雲雲和牛豔紅,“你倆再仔細想想,你倆這絕對不是巧合?”
劉雲雲皺眉又想了想然後道,“中年男人倒是沒有得罪,不過上個月我在逛街的時候,和一個環衛工發生了衝突爭吵,當時都報警了,鬨得很凶。”
“對對對,跟環衛工吵架的時候,我也在,主要原因是因為我,我當時穿了身新衣服,結果那個環衛工清掃汙水時,不小心將我的衣服弄臟了,然後我讓他賠償,她沒錢賠,我就將他推倒在地上,當時圍了很多人,還報警了。最後那個環衛工賠償了我八百塊。”
周元青點點頭,然後追問道,“你們當時在哪裡爭吵的,附近應該有監控,看看當時圍觀的人中有沒有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