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內,沈書翊的心情如同過山車,被她操控著也失控著。
到泳池邊時,向穗便跟沈書翊保持了距離,哭著從他身邊跑向自己房間的方向。
枝葉繁茂的大樹遮蓋住向穗的身影,也藏匿住她的影子,她停下腳步,蔥白的手指蹭掉眼淚,神情之間滿是冷漠。
自五年前起,眼淚就隻是她需要時的利器。
翌日清晨,向穗站在窗邊,看著應拭雪去找沈書翊。
來到主樓客廳的應拭雪親昵的跟沈母打招呼,得知沈書翊還沒有醒來時詫異的朝樓上看了一眼。
沈書翊的生物鐘一向精準。
“是不是病了?”
應拭雪想上去看看,但礙於沈母沒開口,她也隻得矜持著。
沈母含笑:“去看看吧。”
應拭雪嬌羞應答:“好。”
應拭雪快步走到沈書翊的臥室時,沈書翊剛起床不久,還在洗漱,保姆正在給沈書翊撤換新的四件套。
應拭雪隨意輕掃了一眼,發現床單上的異常。
她眼眸輕頓,上前近距離的看了一眼後走到盥洗台前,從後麵輕輕摟住沈書翊精壯的腰身。
她知道沈書翊那方麵的需求比較多,主動道:“我這兩天剛做了保養,晚上……去我那裡?”
沒有在她這個未婚妻身上吃飽的,應拭雪惟恐他去找其他女人。
沈書翊透過麵前的鏡子看向身後發出邀請的女人,“看時間。”
餐廳。
應拭雪挽著沈書翊走來時,沈父沈母和沈年希已經落座。
沈母關心詢問:“書翊,今天起晚了,是身體不舒服?”
應拭雪懂事的替沈書翊作答:“伯母,書翊昨晚工作太晚,這才多睡了一會兒。”
沈父放下報紙,示意他們落座,“集團的事情雖然要緊,你的身體更重要,不要覺得年輕就不把熬夜的危害放在心上。”
沈書翊:“是。”
早餐即將結束時,沈父提及了兩人的婚事,“小雪,婚期方麵你家那邊和你有什麼想法?”
應拭雪懂事的微笑著:“這家這邊沒什麼特彆的要求,我都聽伯父的。”
沈父紙巾按了按唇角,看向沈書翊:“依我看,不如就定在政府招標項目之前,一段穩定的婚姻關係,一個已婚成熟的男人形象,是很好的社會背書。”
政府招標就在年末,也是沈氏集團今年最為看重的項目之一。
沈書翊掀起眼眸:“婚禮要準備的事情不少,下半年集團的事務繁多,倉促之下難免生亂,不如暫定明年開春。”
他做事情向來求穩。
沈父忖度數秒鐘後,終究還是以集團為重,“也好。”
餐後,應拭雪在庭院的長廊下問沈書翊:“我們之前不是本就有意今年結婚嗎?怎麼忽然決定要延後?”
他曾經許諾過,會給她婚姻。
沈書翊抬手摩挲她的長發,似是安撫,“婚禮是人生頭頂大事……”
“向穗!”
沈書翊的聲音被白穆文的急呼聲攪亂,他循聲望去。
不遠處白穆文三步做兩步的追上向穗,試圖將她抱在懷裡,卻被向穗用力推開。
白穆文隻好耐著性子,好聲好語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