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灑灑寫下幾張紙,眼見硯台墨汁已乾,陳芊芊趕忙上前,親自幫忙磨墨。
隻是她的目光,卻已經被那詩詞吸引。
就連一旁的老嫗,雖然不識得幾個字,卻也被這長篇詩所吸引。
甭管這詩什麼意思,能寫這麼長就已經無敵了好吧。
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裡,識字已經算了不得了,更彆說寫詩,而且還寫這麼長,那簡直就是天人。
許久之後,張揚終於寫完了長恨歌。
足足十幾張紙攤開,饒是一旁的陳芊芊也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長的詩篇。
這個世界文化凋零,整個縣城的秀才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即便是出身管家的陳芊芊,也隻是認得一些字而已。
對於她們而言,張揚這首詩可謂天人之作。
張揚拿起墨跡未乾的紙張,輕吹一口氣,神色間露出一絲悵然。
雖然他也不懂,但演的傷春悲秋,這事兒才顯得真實。
“小姐,此一首留於小姐,在下就此告辭了!”
張揚站起身,陳芊芊這才驚醒過來,趕忙跪倒在地。
“先生,還請先生教我,家父定然不會虧待先生的!”
陳芊芊此刻已經完全被張揚折服,如此詩篇非常人所能及,她相信一旦這詩流傳出去,張揚必然會名傳海內。
都說才子愛佳人,佳人又何嘗不愛才子?
“小姐,是非在下不願,確實是家中有事無暇他顧!”
“小姐若是有心,在下他日再來城中,可與小姐探討一二,至於教學之事,還請小姐切莫強求!”
張揚再次婉拒,眼下陳芊芊已經徹底被他折服,他留下這首詩,便是要讓陳芊芊深陷其中。
如此一來,張揚才好順勢提出,日後多多聯係。
隻要搭上陳芊芊,他便有了縣衙這座靠山,在這偏遠之地,縣太爺便是土皇帝。
他隻要將這層關係弄好,將來他在縣裡也能如魚得水。
陳芊芊心中實在不願意放張揚離開,可對方執意要走,她也無可奈何。
“那先生今日能否教導小女子些許時間?”
沉默良久,陳芊芊也隻能退而求其次,隻要張揚願意教她,那麼隔三差五來一次也足夠。
而眼下,她自然不想浪費時間。
“如今天色已晚,我回去路途遙遠,還得搭乘鎮上的馬車,恐怕不便再耽誤!”
聽聞這話,陳芊芊滿臉失落,猶豫片刻之後,她走出院子,衝著外頭的丫鬟低聲耳語兩句。
接著走回來,繼續道:“先生,小女子懇請先生教我,但先生既然不便,小女子也不好多做挽留!”
“不過,還請先生記得先前的約定!”
張揚點了點頭。
陳芊芊隨即繼續道:“先生來此路途遙遠,小女子送先生一匹好馬代步,往後往來縣城也方便些!”
張揚聞言,心中一驚,他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兒?
這年頭,馬就相當於民國時期的車,而且還是豪車。
自己就這麼忽悠一下,這女人居然直接送了一匹馬。
此刻,張揚終於體會到被富婆包養的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