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的客廳裡,朗安正坐在沙發上處理手上的傷口。
他脫掉了外套,白色的T恤上有幾處血跡,左手的手背上有一道長約五厘米的劃痕,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傷的。
朗安的動作很熟練,先是用碘酒消毒,然後用紗布包紮。
這些年來,他早已習慣了處理各種傷口,無論是刀傷還是擦傷,都能夠自己搞定。
疼痛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真正讓他感到困擾的是內心的糾結。
樓梯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劉蘊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臉上化著淡妝,看起來美得不可方物。
但當她看到朗安手上的傷口時,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你這幾天去了什麼地方?”劉蘊走到朗安身後,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朗安頭也不抬,繼續包紮著傷口:“出去找找有沒有什麼事可做。”
“你騙人。”劉蘊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你是不是又去做‘那些’事了?”
這句話讓朗安的手停頓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繼續包紮。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在回響。
朗安把傷口包紮好,整理了一下紗布的位置,確保不會影響手部的活動。
他知道劉蘊在等他的回答,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些事情,解釋了可能會讓她更擔心,不解釋又顯得太冷漠。
“你看著我。”劉蘊走到他麵前,聲音中帶著一種近乎哀求的語調。
朗安抬起頭,對上了劉蘊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有擔憂、有恐懼,還有一種他不願意看到的絕望。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最初的照顧與被照顧,逐漸變成了一種更深層的情感聯係。
“我隻是……”朗安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劉蘊看到他的猶豫,眼中湧出了淚水。
她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朗安,眼淚濕潤了他的肩膀。
“你答應我,彆再去做那些事了。”劉蘊哭著說道,“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每天都擔心你能不能回不來。”
朗安感受著懷中女人身體的顫抖,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感。
他輕輕撫摸著劉蘊的頭發,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往事。
在他的世界裡,這樣溫暖的時刻太少了,每一次都顯得珍貴而脆弱。
“你的新戲馬上要開拍了,”朗安輕聲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京城?”
劉蘊抬起頭,眼中還有淚痕,但已經停止了哭泣:“你不陪我去嗎?”
朗安搖搖頭:“過幾天要和秦俊見一麵。”
這句話讓劉蘊愣住了,她鬆開抱著朗安的手:“你見他做什麼?”
“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朗安的語氣很平靜,但劉蘊聽出了其中的堅決。
劉蘊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