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裡響起了哀樂,所有人都站起來肅立。
主持儀式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黑色中山裝,聲音洪亮。
接下來是例行的悼詞和致辭環節。
幾個重要人物輪流上台發言,都是一些緬懷和讚頌的內容。
麻子靜靜地聽著,心裡卻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注意到在大廳的角落裡站著一些穿著樸素的年輕人,他們雖然沒有坐席,但眼神很警覺,顯然是負責安保的。
更重要的是,麻子沒有看到秦天誠本人。
按理說,二猛是秦天誠的心腹,他的葬禮秦天誠應該親自出席才對。
現在隻看到一些代表,說明秦天誠可能有其他的考慮。
致辭環節結束後,開始最後的告彆儀式。
來賓們按照順序走到靈柩前,最後一次向二猛告彆。
輪到麻子的時候,他走到遺像前,再次鞠躬。
這時候,站在靈柩旁邊的一個中年女人突然開始哭泣。
那應該是二猛的家屬,可能是妻子或者姐妹。
她的哭聲很壓抑,但在安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麻子完成告彆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大廳後麵找了個角落站著。
他需要觀察一下在場的人員構成,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中午十二點半,儀式結束。
來賓們開始陸續離場,但很多人沒有急著走,而是聚在一起交談。
這種場合往往是交流信息、建立關係的好機會。
麻子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大廳裡慢慢踱步,偶爾和一些人點頭致意。
下午三點,麻子開車來到北城市區的一個茶樓。
這是他和老五約定的見麵地點。
茶樓位於一條不太繁華的街道上,看起來很普通。
麻子把車停在茶樓對麵的停車場,然後步行過去。
茶樓的裝修很簡單,一樓是大廳,擺著幾張茶桌。
二樓是包間,相對比較安靜。
麻子直接上了二樓,找到約定的包間。
老五已經在裡麵等著了,桌上擺著一套茶具,正在泡茶。
兩人坐下後,老五給麻子倒了一杯茶:“今天的葬禮怎麼樣?”
“場麵很大,來了不少人。”麻子喝了一口茶,“不過秦天誠本人沒有出現,隻派了代表。”
“這倒是有些意外。”老五皺了皺眉,“按理說他應該親自來的。”
“可能是有其他考慮吧。”麻子放下茶杯,“花雞找到了嗎?”
老五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情況比較複雜。”
“怎麼說?”
“前幾天我接到了他給我的電話,他說情況有變,讓我們先回去,他事情還沒辦完。”
“他還要辦什麼事?”麻子有些懵圈。
老五猶豫了一下說:“他說答應過鳴哥,會幫他解決兩個人,二猛隻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