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這個老人個子不高，略有些發福，穿著一件深色的貂皮大衣。
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這就是越城地下世界的傳奇人物，趙二爺。
趙二爺二十多歲開始在越城混，從最底層的小混混做起，一步步成為越城的老大。
他掌控越城地下世界將近幾十年，直到五年前才把位置交給了手下，自己退居二線。
但即使現在，越城的大小事務，沒有人敢不給他麵子。
大廳裡已經坐了十多個人，這些都是越城道上的重要人物。
有現在當紅的幾個大哥，也有一些已經退居二線的老人。
他們平時可能會為了生意或者地盤發生矛盾，但在趙二爺麵前，每個人都顯得很恭敬。
陳哥走進大廳後，深深鞠了個躬：“趙叔。”
趙二爺點點頭，示意陳哥坐下。
又過了幾分鐘，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到趙二爺身邊，低聲說道：“叔，人都到齊了。”
這個中年人叫趙軍，是趙二爺的侄子，也是他現在最信任的人。
趙二爺退居二線後，很多事情都是通過趙軍來處理的。
趙二爺點點頭，環視了一下大廳裡的所有人。
大廳裡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等待他開口。
趙二爺的聲音有些嘶啞，但很有威嚴：“當年我在道上摸爬滾打的時候，有一個人曾幫過我。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也沒有今天的大家！”
他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現在，是時候還這個人情了。”
大廳裡的人麵麵相覷，大家都在猜測趙二爺口中的這個人是誰。
陳哥忍不住開口問道：“趙叔，您說的是誰？”
趙二爺放下茶杯，緩緩說出兩個字：“秦爺。”
聽到這個名字，大廳裡的氣氛立刻變了。
年紀大一些的人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而年輕一些的人雖然沒見過秦爺，但也聽說過這個傳奇人物的故事。
“秦爺要我們做什麼？”一個五十多歲的光頭男人問道。
趙二爺看了他一眼：“準備好你們的人手，隨時聽候調遣。目標是北城。”
“北城？”陳哥有些疑惑，“趙叔，北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趙二爺擺擺手：“該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現在你們隻需要做好準備就行了。”
他站起身，聲音變得更加嚴厲：“我不管你們平時有什麼矛盾，有什麼恩怨。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要服從統一調度。誰要是在這個時候給我搗亂，彆怪我不念舊情。”
大廳裡的人齊聲應道：“是！”
……
與此同時，在距離北城一百多公裡外的臨水，類似的聚會也在進行著。
市裡的一家茶樓，十幾個當地的大哥聚在一起。
主持會議的是個叫馬三兒的老人，六十五歲，是臨水市地下世界的元老級人物。
“兄弟們。”馬三兒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激動的，“當年秦爺的恩情，我們一直沒機會報。現在機會來了。”
在平陽縣，一個廢棄的工廠裡，當地的幾個大哥也聚在一起。
帶頭的是個叫劉疤子的中年人，臉上有一道從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的刀疤。
“秦爺的話，就是命令。”劉疤子的聲音很粗，“準備人手，隨時出發！”
龍山市的情況也差不多。
在一家夜總會的包房裡，當地的老大王胖子正在布置任務。
“哪來那麼多屁話！”王胖子拍著桌子，“秦爺的麵子，誰他媽敢不給？”
港陵市那邊，幾個大哥在一家火鍋店裡開會。
主持會議的是個叫李老板的瘦子，他的話很簡單：“收拾東西，準備去北城。”
這些城市雖然不大，但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地下勢力。
而這些勢力的頭目，或多或少都和秦天誠有過交集。
有的是受過他的恩惠，有的是被他震懾過，還有的純粹是出於對這個傳奇人物的敬畏。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當秦天誠的話傳到這些地方時，所有人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響應召喚！
北城的夜空中，似乎已經能聞到即將到來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