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甘市調查組辦公室。
李雙推開張文朗辦公室的門，臉上帶著疲憊和困惑的表情。
這一周來，她幾乎跑遍了甘市的每個角落，但結果讓人失望。
“組長，許雅的事情有些奇怪。”李雙在張文朗對麵坐下，把手中的一遝資料放在桌上。
張文朗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文件：“說說看。”
“我通過各種渠道都在打聽許雅的下落，但都沒有找到。”李雙揉了揉太陽穴，“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張文朗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許雅這麼容易找到，恐怕早就找到了，也不用這麼久的時間。
“不過……”李雙的語氣變得嚴肅，“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李雙翻開資料的第一頁：“我去許雅以前去過的一些地方打聽，那裡的人告訴我，前不久也有人來問過同樣的問題。”
張文朗的眉頭皺了起來：“什麼人？”
“不清楚具體身份，但據描述，是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李雙繼續說道，“而且他們問的問題和我們問的幾乎一樣，都是在打聽許雅的下落。”
“還有嗎？”
“有。我又去了許雅以前住過的地方，物業那邊也說有人來問過。”李雙翻到下一頁，“時間大概是在一周前，也就是我們剛開始調查許雅的時候。”
張文朗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走了幾步。
這個情況確實很奇怪，而且讓人不安。
“他們留下什麼信息沒有？”張文朗問道。
“沒有。而且他們很謹慎，問完就走，沒有留下任何聯係方式。”李雙搖了搖頭，“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對許雅的情況很了解，問的問題都很準確。”
張文朗回到座位上，陷入了思考。
李雙看著張文朗的表情，小心地問道：“組長，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張文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我覺得這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
“想想看，餘健死了，許雅不見了，而且她很可能知道很多內情。”張文朗的語氣變得嚴肅，“我們調查組好不容易查到許雅這個人，卻發現還有人在找她。”
李雙點了點頭，等待張文朗繼續分析。
“這些人的目的十有八九不懷好意。”張文朗繼續說道，“如果他們隻是想了解情況，完全可以通過正當渠道。但他們選擇暗中尋找，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不想讓彆人知道。”李雙立刻回答。
“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顯然是想要趕在我們前麵找到許雅。”張文朗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這種情況下，他們的目的很可能是……”
“滅口。”李雙說出了這個讓人不寒而栗的詞。
張文朗點了點頭：“很有這種可能。”
李雙感到了一陣寒意。
如果張文朗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麼許雅現在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但是組長，”李雙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那些人怎麼知道我們在找許雅呢？”
這個問題讓張文朗也愣了一下。
確實，調查組查到許雅這個線索，是在內部會議上才決定的。
外人怎麼可能知道？
“你覺得，是我們內部有問題嗎？”李雙的聲音有些謹慎。
張文朗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不一定是調查組內部。”
“那會是什麼？”
“其他部門。”張文朗回答，“我們的調查涉及到很多部門的配合，檔案調取、人員查找，都需要其他部門的協助。”